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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在劫难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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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琴姑姑听着这撕心裂肺的哭喊,一颗心上似架着把钝刀,挫的人只痛到骨子里去了。原来,终究还是错信了那人,却不知他等这一日等的有多久了。

任这一夜有多漫长,泪水都是流不尽的,哭的累了,便昏昏睡了去。而自噩梦中再次醒来,寝殿中已然明亮如常,睁眼一瞧,榻前妇人正自支颐小憩,垂眉低首,满面倦容。

听闻动静,芳琴姑姑立时便醒了过来,眼中盛满怜爱,扬了扬嘴角,轻声唤道,“羽儿,你醒了?”

“姑姑”

少女轻唤了一声,她多想还如往日里醒来那般,能对着妇人撒娇耍赖,再任由她柔声取笑自己几句,可如今只一开口,她便知,一切都变了。本欲坐起身来,却只稍稍用力,身下酸痛便窜了心头,不禁轻呼出声,随即便是羞的满面通红。

“羽儿,可还是疼着?”

少女本已无地自容,闻言更是连头都不敢抬起。眼前妇人虽伺候自己沐浴更衣无数回,可似这等男女间的禁忌之事,便是亲生父母在此,都难以开口。

“羽儿,昨夜你入梦后,姑姑未经你允准,将你身下稍作了清理,还望你莫怪。”

“这等肮脏的身子,还清理它作甚?”

“陛下乃万金之躯,且不可妄自菲薄。”

赫羽冷笑一声,“世间还有这等残破不堪的万金之躯?”

芳琴姑姑暗叹一声,但凡女子,无不是将贞操看的比命还紧要,而婚前失贞,即便是心宽似海的一国之君,亦如要了她的半条命一般。更何况,那北正的三皇子是她真心爱着的男子,举世无双,独一无二,如此,便是要了她的一条命了。

待回过神来,却见少女垂着一双眸子,只呆呆望着自己的右手,掌心有一物,虽陈旧不堪,芳琴姑姑还是一眼便就明了,那香囊上的一针一线皆是出自己手,又如何认不出呢。

那年,那人带着女君出城去骑马,归来时,此物便不见了踪影,此时物归原主,怎奈已是物是人非。

“羽儿,昨夜你自归来,手中便紧紧握着此物”

赫羽闻言,如梦惊醒,昨夜偏殿中那贪婪与屈辱交织着的一幕幕似又浮现眼前,双眸一阖,眼泪又似断了线的珠子,拼了命的往下掉。

生的倾城之姿如何,贵为一国之君又如何,到头来,还是任由他肆意糟践,而自己,却连开口呼救都不敢。念及此,满腔悲愤喷涌而出,用力一掷,那香囊便被掷出了丈外,“将它烧了,烧的干干净净,一缕灰都不得留下。”

芳琴姑姑走过去拾起香囊,轻声道了一句,“姑姑明白。”

外间脚步轻快,一听便知是福海来了,不多时,屏风后便传来了欢喜的声音,“禀陛下,守城将士方才来报,三皇子一行距王舍城已不足百里之距,今夜便可安然到达了。”

芳琴姑姑听闻,不禁暗骂一声,这三皇子便是此时最不该在她面前提及之人,可怜这小福子还浑然不知,以为自己是来报喜的,不待女君开口,便就先行将他打发走了,“陛下已知晓了,下去罢。”

赫羽听闻了宋灵均便在不远之处,心头却已无往日里的期盼,沉吟半响,苦笑一声,叹道,“姑姑,他终究是来了。”

“陛下,依照礼制,你与三皇子大婚前见不得面,这两日,你且将身子好好养着,也将心头的沉闷好生排解,大婚将至,姑姑只盼你做这世间最美的新娘。”

少女抬首,面如死灰,“再美又如何?这一生一世,我注定是要对他不住了。”

酒是这世间最好的东西,能教人糊里糊涂的睡去,酒也是这世间最浑的东西,更能教人神思清明地醒来。一连三日,无论是醒着还是醉着,脑海心田里挥之不去的总是同一张脸,时而挂着纯真的笑,时而流着苦痛的泪,时而转身回眸,柔柔叫一声韩将军,时而歇斯底里,恨恨说要杀了自己。

一声声号角传入耳际,端庄而又威武,木床上的男人蓦然起身,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人端着一只碗走了进来,正是哑仆。韩刍夫这才恍然大悟,想必是白霜老骥识图,载着不省人事的自己来到了五斛先生处。

此等情景,倒是像极了二十余年前初到此处之时,只是,那时,哑仆端来的是一碗野猪肉炖下的美味,而此时,递给自己的却是一碗浓的化不开的醒酒汤。

号角之声仍是不断,本以为是梦中之声,却原来是从皇城中传出来的。韩刍夫自哑仆手中接过大碗一饮而尽,又道一声多谢。哑仆以手比划几下,韩刍夫当即会意,原来,自己天还未亮便至此处,而此时已是正午时分。

城中自是热闹,城外的林间院落却似遗世独立般,即便周遭尽是蜂飞蝶舞,也扰不得它丝毫清净。白霜吃饱喝足了,此时正卧在不远处的竹林下,哑仆在院外的菜畦间锄着地,韩刍夫站在院中,望着角落里那一丛丛正自萌芽的野菊,不禁又失了神。

老迈的声音自屋中传来,“迎亲的号角歇了,只待礼成,陛下再携夫去往太庙祭过祖,这北正的三皇子便就成了大凉的佳婿了,好啊,好极,哈哈!”

韩刍夫听闻五斛先生连叫几声好,如梦初醒,苦笑一声,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屋去。昔日里,能来此处与先生把酒言欢,自然是一大快事,而如今的自己,即便有好酒,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五斛先生听见脚步声,方才缓缓睁开了眼,慈眉善目亦如往昔,边笑边说着,“老朽上了春秋,耳力大不如前,虽只能听得隐隐几声,亦觉满足了,四年未见,却不知昔日里那女娃娃,如今又已长成了哪般模样。”

“先生,好久不见。”

五斛先生闻言,笑着打趣道,“想你在北疆呆了十年再行归来,也未曾说过这等话来,短短两年而已,怎的又成了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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