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和盘托出（二）（2 / 2）

沐婉伸出手搂住胤禛的腰。

“皇额娘待爷不错，至少比德额娘要好上许多，爷因着她的关系，小时候见到皇阿玛的次数还算多。但自从皇额娘去世，皇阿玛悲伤过度，有段时间根本不管爷。后来太子哥哥见爷独自一人在阿哥所可怜，带着我去东宫住了几次，那些奴才才拿正眼看爷。”

沐婉抬头看了看胤禛，他眼神平静，但平静的背后都是苦痛，她难以想象，当时才十一岁的他，是怎么熬过那段岁月的。

胤禛伸手拭掉沐婉眼角的泪花，无声一笑，继续道：“也因着太子哥哥的缘故，皇阿玛从悲痛中才想起有爷这号人，但却把爷送回了永和宫。爷清楚的记得，当时德额娘接到口谕后去了乾清宫，大喊爷不是她的儿子，爷当时就站在偏殿里，她的话爷听得一清二楚。”

“爷当时十一岁，十岁那年被皇阿玛斥责过喜怒不定，后来就逼着自己不露喜怒，再加上后来的种种，爷从心里就与别人有了距离，久而久之，也不太懂得与人相处。”

说到这里，胤禛轻轻吻了下沐婉的眉心，“所以，不管之前爷说过多少抱歉，爷今天还要说，爷当年不懂爱，伤了你，要跟你说声对不起，但爷还要说声谢谢你，谢谢你愿意重新给爷一个机会。”

“后来太子哥哥与大哥的竞争愈演愈烈，也无暇顾及爷，一个偶然的机会，爷发现了皇阿玛有暗卫，你的那些东西，都是暗卫帮忙调查的。爷那年十三岁，自此以后就拼命的攒银子，就想着有天出宫建府的时候也要有自己的暗卫，自己永远是自己最强大的后盾。”

“爷即便再攒银子，一个不受看重的阿哥，能有多少银子呢，只是出宫建府的时候，皇阿玛把爷叫到了乾清宫，说皇额娘给爷留了一笔银子，这些年他一直代为保管，皇额娘说这是给爷的私房钱，而在皇阿玛看来，出宫建府就是大人了，他选择在这时候把那笔银子交给爷。”

“所以，爷安排好出宫的事宜后，就拿着那笔银子创建了粘杆处，是一个培养暗卫的势力，他们负责帮爷收集各种情报，也负责爷的安全，爷的书房里常年有两个粘杆处的人，包括玉宁院的三等丫鬟，也都是粘杆处的，当年你进府的时候，爷担心你在后院的安危，就加了几个粘杆处的人。”

沐婉听着听着便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不知道是同情胤禛的遭遇，还是后悔自己早先没发现这些。

胤禛心疼地吻掉沐婉脸上的泪花，轻声道：“小丫头，别哭，哭什么呢，都过去了，爷很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沐婉哽咽着说不出来话。

胤禛与她额头抵着额头，“没遇到你之前，爷不会说话，也不敢轻易与人亲近，即便是十三，相处的时候，爷的话也不多，但爷心里很看重这个弟弟，后来你告诉爷，爱要表达出来，要把心中所想表达出来，这样别人才不会妄意揣测。所以，后来爷在你面前越来越放得开，话也越来越多，虽然在外人面前不明显，但爷有时候也在尽力做了。”

说到这个，胤禛轻声一笑，“别人那里如何，爷不知道，但从这几年皇阿玛的反应来看，爷这些改变方向是对的，所以爷要谢谢你。”

沐婉抬起头，胤禛疼惜地擦掉她眼角的泪花，“沐沐，爷有没有说过，遇到你是爷最大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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