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又是年下(上)(1 / 2)
这就很考验说话的艺术了,如何让别人确信自己说的是真的,而又不必泄露了自己的消息来源,同时还要让对方承情——是的,金秀要永基去透露这个消息,为了就是要让八阿哥承情,让他的岳丈,想名正言顺统率军机处的尹继善来承情。
“这可怎么说呢?”永基挠头,有些苦恼,不过他有法子,他朝着自己的女军师求助,“福晋你觉得如何才好?可有法子教我?”
金秀提供不上什么办法,“这可是要爷自己想法子了,”她坦诚说道,“我不熟悉八阿哥为人如何,出不来什么点子,若是我用自己的法子去,就怕被八阿哥认为,咱们有什么不好的企图,这可不好,所以还是你们兄弟自己个知根知底的来说才好。”
永基无奈的说道,“可你和福康安如此说话,倒是头头是道!”
这话说的有些拈酸吃醋的,金秀对着感情上的事儿,实际上是较为迟钝的,很多时候很多话儿,她都听不出来什么潜台词,用桂大奶奶的话儿来说,金秀是“惯会装傻充愣的主儿!”,但这个时候永基的话儿,金秀倒是听出来了一些酸意,她噗嗤一笑,拿起了书卷略微掩饰,“爷这是吃醋了吗?”
“福康安其人,谁不知道他的性子呢?之前为了筹谋宁老爷的差事儿,倒是和他打交道了几次,这才略微知道一二呢,”金秀半是解释,半是开玩笑,“倒是爷呢,跟着爷这么久了,还不知道爷是什么性子吗?”
“这话怎么说的?”永基略微不懂,“后半句话儿,我倒是不明白了!”
“若是不知道爷是什么性子,是怎么想的,我怎么敢出来和福三爷说什么呢?”金秀笑道,“只怕还是躲在后头不说话呢。”
“罢了,罢了,”永基自嘲的笑了笑,“你若是不出来,只怕等会不可开交呢。”
“三爷也就是因为担心傅中堂的身子,这才来问我话儿的,”金秀半是解释,但似乎又半是对自己暗示,“想着以后也不会来了,他富察家是不会对着哪一位阿哥过度倾斜的,富察家荣耀之极,不会来再寻别的门路了。”
重阳节后再无他事,大家伙就等着年下了,皇贵妃自从被皇太后在淑芳斋说了皇帝这么一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精气神一下子就差了许多,十月深秋的时候,身子着了风寒,将养了好些日子,皇贵妃原本就有心悸之症,如此有了风寒,更是缠绵了个把月才将身子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