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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似是看出了许烟的状态,默默为许烟满了杯茶水道:“陛下先饮下解解乏,在马车里休憩对身子不好。彭小姐的府邸离宫里并不算太远,陛下只要稍微忍耐片刻,就能回宫休息了。”许烟下意识点了点头回应霜降,可天知道此时的她眼皮都要不受控制的合上了。
在这种状态之下,许烟自然是没有丝毫疑问的昏睡了过去。霜降虽然无奈,可是面对许烟也没有丝毫可施之计。她哀叹一声,默默给许烟披上了一层外罩。而后坐了下来轻撩开车帘的一角,听着外面那些吆喝叫卖的声音。她有些享受地靠在车窗边,看着那些在她身边如梭交织的人群,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她没有看过人间繁华,从她一出生有记忆以来她就一直活在宫里。外人都羡慕宫里人的生活,那些红砖绿瓦,和精美的雕花无不迷了外人的眼睛。可是在她看来,那些都不过是越累越高的,想将她们最后一丝天空都遮蔽掉的屏障罢了。她无比厌恶在宫中的每一天,煎熬而绝望。
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她们这些人一生下来便注定了各自的命运。想来她的命运就是在这个时候成为许烟身边最得力的人吧。想到这里,霜降轻轻地摊开了手心,手心中那一方白色纸包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就在方才,在她羡慕地看着跟陈青墨一起走进去的夏至时,有人盯上了她。她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有那么一个男子过来将这包东西放到了她手上叮嘱她若是她想要自由,想要和夏至一样的生活的话就将这包东西放到许烟的茶杯里。
她静静地看着靠在马车一边睡得昏昏沉沉的许烟好一会儿,没有丝毫犹豫地将手中的纸包扔出了窗外。马车的轱辘压上了那包东西,车轮上一瞬间多了些白色的粉末。剩余的药粉飘飘扬扬地飞舞在天地间,很快融入了那些日常的生活之中。
霜降出神地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好一会儿,什么话都没有说。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伸出手来捂住自己的脸,发出一声叹息。她就知道以她的性格,以她这么小的胆子是绝对做不到这件事的。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可恰恰是因为这份没用,才有了后面的故事不是吗?
许烟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她还没来得及感慨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便看到了立于床前的霜降。霜降见她醒了,二话没说的为她梳洗打扮了起来,接着便出门在门口停留了好一会子。
没过多长时间,许烟便看到了来为她检查身体的太医。那太医与她是旧相识了,每次看见她都忍不住贬低她一番,顺带捧高她的母皇以示怀念。许烟虽然无语,可耐不住她现在压根没什么选择的权利,一切都只能听云朗的安排。所以即使她再不愿意,也乖乖的坐了下来等待太医的检查。
她以为这不过是云朗每个月的定期检查而已,就像那些太医一样随便检查一番而后对云朗上报她的病情还不足以出来执政就可以了。可这位太医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检查了个遍便不说什么了,居然还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