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成长极尽天仙之尽（2 / 2）

……

相比刚刚凝结法身的他，已入天仙的姜辕，无疑是在自己人道之上，走出了越来越远的道路。

而此时此刻，道道印痕若隐若现，明灭不定，在姜辕身上展现着难言风姿，比史诗还要壮阔！

自始至终，人道殿堂一直都连接着姜辕的内天地。

而此刻，它获得了成长，此刻也自然是反馈了部分，给予姜辕本身，促使某人更上一层楼。

但显然，姜辕并不缺积累，在上一次感悟人道的时候，他就已经给自己打下了牢实无比的基础。

但下一步，就不是这么好突破的了。

所谓传说，映照诸天，化为不朽。

当然只是名头上的不朽，就和历史伟人留下着作一样，传说境界同化所有他我的能力，也算是变相地留下印记，堪称精神永恒了。

但这一步是极难的。

姜辕打算升华本身，走“至我”之道，但这需要提升本质，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得来。

而自此之外，姜辕需要的是，明悟“我之为我”。

我是谁，谁是我……这个问题，真的是困倒了无数的人，令其止步在这一个关栏，再难前行。

而姜辕所行，不假他我，相关各类问题，也同样是数之不尽，难以测度的级别。

有时候，他也在想一念之差，如果当初的自己，没有走上这条路。

或者说，直接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惨死在某个时间，惨死在某条街头，那又会怎样？

自己身上的人道，难道会就此断绝，无人为继了吗？

佛门说真如，道家言本性，姜辕从没后悔过去，也没有从头再来过一遍的打算。

“再来一遍，又怎会还有现在的局面？”

很多事情，并不是重新来过，就能保证更好的，就像昔日对决天谴之神，哪怕他做到了更有保障，但又如何确定就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脚踏实地，坚定不移地砥砺前行下去呢！

从传说开始，自始至终都是由法近道，但道不可言，路途自然也飘渺不可捉摸。

“但我……走着人道啊！”姜辕低声呢喃着，似是无意识地说给自己在听。

没错，他有人道，这就是他最大的底牌，最大的底气。

所谓路在脚下，自始至终他就一直都在路上。

“成事在天，事在人为，尽力而为……我似乎懂了什么。”

姜辕轻声自语着，想要堪破“我之为我”，从不是那么容易的，哪怕看过原着，但知道只是知道，这并不代表他能够做到。

就像姜辕，他知道“斩吾见我”的概念，很明白其中所指，但依旧还是难以做到。

吾与我，所谓“吾”，乃外在之“我”，包括肉身、经验、积累等种种，而“我”则是本性真如。

但所谓斩吾并不是斩去，不是抛弃，而是勘透局限，明悟其中虚幻所在，从而照见真我。

但这些，并不是姜辕能做到，哪怕是纯粹的道门中人，也很能做到这些。

姜辕轻轻叹息，却依旧不曾起身。

他脾气很倔，有时候有些事情想不通了，就会钻入那个牛角尖，哪怕明知方向有误，也依旧不肯回头。

“或许，放弃那点执着，连我自己也会对自己失望吧……”

姜辕轻轻……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