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和平相处的办法(2 / 2)
易谨蹲下来将破碎的茶杯碎片捡起,扔入垃圾桶,又去工具房拿了拖把,将眼前的茶水给拖干净。
看着她的动作,徐言时的思绪总算渐渐的回到自己的大脑,他咽了一下口水,直愣愣的盯着她,走过去轻轻的拽住她的衣角,“你回来了?”
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眼前的人是错觉一样。
易谨应声,不着痕迹的轻按他的手指。
感应到她的回答,徐言时心脏回归原位,灿然一笑,仿佛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鲜活起来。
易谨也勾起唇,将拖把涮干净,又回到易奶奶的身边。
这会儿易奶奶仍旧开心,没有半点睡意,抓着她和她说话。
“既然阿谨回来了,奶奶也不用回云城过年了。”
易奶奶笑着看易谨,“我们祖孙俩就在奉城过年。”
听到易奶奶的话,易谨没有半点拒绝,“您想在哪过年,我们就在哪过。”
徐言时闻声,便知道易谨这次过年就在奉城了,他神情微动,看着易谨的目光转了又转。
易谨只做没注意,哄好了易奶奶,让她去睡觉。
待送易奶奶回房间休息,易谨从卧室里退出来。
来到客厅,视线落在还在沙发上坐着的徐言时身上。
她不紧不慢的走过去。
人越走越近,徐言时的目光仿佛是黏在她身上了一般,怎么都撇不开。
在他面前站定,易谨没了动作。
徐言时仰头看她,对上那双澄澈如镜的眼眸,徐言时陡然抬手抓住她的手,猛地一拉,任由她朝他砸来。
欺身而上,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纤细修长的手指缓缓插入他的发丝,猛烈,又藏有浓郁思念的吻。
抱紧易谨的那一刹那,徐言时终于感受到了满足,指尖在她的后背划过,脊梁的触感清晰明显,她好像又瘦了很多,身上的肋骨他都能摸到。
仰着头,明知对方带了几分粗暴和不温柔,徐言时仍旧竭力的回应。
长达半年未见,他对她的思念早已如涝灾泛滥,堤坝破防,洪水蔓延。
缠绵的吻持续了好几分钟,直至感到呼吸不过来,才缓缓分开。
徐言时闭着眼睛将她紧紧拢入怀中,低头埋进她的脖颈,鼻尖充盈着她的味道,狂热的心跳渐渐回归正常。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徐言时的唇在她脖颈上游走,那本如玉石轻撞的清亮声音,此刻也多了几分委屈的暗哑。
“我何时说不回来了?”易谨把玩着他的头发,“实验室的实验不能终止,我总得结束了实验才能回来。”
“你没有给我透露消息。”
“给你惊喜。”
易谨低头咬他的耳朵,惹得徐言时缩脖子,易谨便笑,“你不开心?”
徐言时抬起头,眼眸一片明亮,宛如星河,“开心!”
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她回来更能让他开心的事情了。
二人正耳鬓厮磨,徐言时忽然感到一阵被盯着的感觉,他扭头,却见笼中的桃源,正瞪着一双浑圆的黑色双眸看他们。
徐言时:……
虽然是狗狗,但徐言时仍旧感觉有些尴尬,让易谨从自己身上下来。
易谨轻瞥旁边的桃源。
桃源看到主人关注自己,立刻“汪汪”的喊出来,尾巴在笼中摇来摇去。
易谨来到笼前,打开狗笼。
“阿谨。”徐言时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桃源根本不往徐言时那边去,绕着易谨来回走,最后蹲坐在她的面前,“汪汪!”
易谨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抽出了肉条干喂它,抬手揉揉它的脑袋。
桃源乖顺的垂下脑袋,咬着肉条,任由她揉摸。
“这么长时间了,还怕它?”
“我可能……还没找到和它能够和平相处的办法。”
看着易谨坐在身边,桃源也跟着过来,蹲在易谨的脚下,徐言时都要站起来跑了。
“它又不会咬人。”
徐言时:……
这和狗狗咬不咬人没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害怕罢了。
徐言时将自己的目光从桃源身上挪开,问易谨,“这次回来在家待多久?”
“初三走。”易谨道。
这么快……
她回来笼统不过四天。
轻啄他的唇,“知足吧。”
徐言时只得点头。
“你饿不饿?”
“有点。”
徐言时就打电话给人,让别人送些晚餐过来。
原本徐言时还想和易谨说些什么,可她的身边有个桃源,徐言时半点都不敢动,仿佛被点了穴一样。
直到易谨的晚餐送过来,她把桃源重新送回笼中。
将送上来的晚餐吃了个干净。
徐言时看着她眼底泛着的青黑,就知道她回来前肯定连夜加班加点的工作。
“这次过年,我和你们一起过吧。”徐言时看着她吃饭,说道。
“老爷子不催?”
“我会和爷爷说清楚的。”徐言时说道,“你回来的时间只有这几天,我不想和你分开。”
易谨思考半晌,便道,“看你,你想留下来就留下来。”
听到易谨同意,徐言时立刻就笑了出来。
等易谨吃完晚餐,二人回了卧室。
易谨这次回来拿的东西不多,就只有一个行李箱。
她从里面拿出自己之前在国外买的两只猫偶的其中一只白的,递给他。
“给你。”
“我的礼物吗?”
“算是吧。”易谨挠挠头,目光看着别处,“其实还有一个黑色的,在我宿舍的床上。”
一黑一白,徐言时自然明白易谨是什么意思,他将这只白色的圆润可爱的猫偶接了过来,“谢谢阿谨。”
易谨拎起衣服去洗澡。
晚上,徐言时都没闹她,等易谨洗完澡就老老实实的抱着她睡觉。
倒是惊了一下易谨。
“不做点什么?”
“什么也不做。”徐言时红着脸瞪她,易谨说的好像她回来就是为了让他睡一样。
易谨面露遗憾,“那可真是可惜了。”
徐言时恼羞成怒的掐她的腰,“你到底睡不睡!?”
“嘶。”易谨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想谋杀亲妻?”
“很疼吗?”
“你说呢?”易谨按住他作乱的手,“我也就惯你,若是别人掐我,已经被我揍一顿了。”
徐言时面泛薄红,如红霞一般。
“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睡觉。”他嘴唇嚅动,小声的说道。
“傻子,我现在过的是外国的时间。”
别说是睡觉了,易谨现在精神的很,根本没有半点睡意。
徐言时转念一想,也是。
“可是你现在肯定累极了。”
“真心疼我?”
“嗯。”
易谨翻身到他身上,指尖在他脸侧留恋,“那让我检查检查你的体力有没有上涨。”
徐言时:……
“你……你怎么……”徐言时结结巴巴你你了半天,说不完整一句话。
易谨笑了出来,凑近他的耳朵说话。
她的舍友是外国人,都是换男人如换衣服一样,每天带回来的男人都不一样。
虽说她们是分房睡的,可那房间着实不太隔音。
易谨在外半年,隔壁房间一天一个响,半点都不会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