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 13 章（1 / 2）

当然得熟悉，一天不挨打就忘了你爸爸是谁？

女孩，正随着她身旁的英俊青年逐步离开。然，当他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之时……

突然间，嗡——的一声！

组成灵魂的内核骤然震颤，剧大的嗡鸣声有如在进行一场可怖的宣告。在无尽的意象在漆黑中铺陈开的，随着她皮鞋的小跟踏上地面。

紧接着，幽灵的视觉被强行攫取在一隅，被迫注视某种庞大的金色意念体从此凡胎中脱颖而出，伫立在女孩身后的回眸一望。

瞠目结舌，原地裂开。

幽灵约翰，回想起了那一天被脑瘫驱魔人支配的恐惧。

这家伙……不是死了么！？

亲眼见证了普蕾莎丝死亡的约翰，瞬间被一股寒气直冲大脑。他的第一反应是——老子见鬼了！

我擦……快跑！！！！！

当然，普蕾莎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她手指一动，意念体如离弦之箭飞掠而出。和半神赛跑的约翰自然完败，他扑通一下跌在地上。然后……残忍的半神意念体，用它的脑袋开始捣年糕。

虽说已经知晓了复生者是谁，但普蕾莎丝还有一些事情是需要问他的。

所以——约翰通过余光瞄见驱魔人的意念体，咧开的嘴角露出极度“良善”的笑。她比了个口型，清晰可辨：

放学别走，懂？

约翰含泪默然：懂。

*

要如何避过杰森·陶德去和魔法律执行人交接，这是个很困难的问题。

在韦恩庄园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对她原有的经历感到兴趣。原因当然是，作为“流落在外”的血亲，蝙蝠家族已经把她的底细翻了个底朝天。但杰森·陶德不一样。他的警惕，他对于“萨迦”身份的接触，他对复生所带来的对异常事物的敏感度……

都危险的要命！

我不想刷他好感度，这条线路关闭。

请你退场，谢谢哥。

虽然现在已经将神性内敛，但透过血脉而依附在气息上的圣洁感却无法磨削。普蕾莎丝歪过脑袋，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正好，与杰森同样瞥来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她在担心什么？

杰森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玩味起来。相较之下，普蕾莎丝的心情糟糕的像在黄油吐司上看见蓝纹奶酪。

从初见时的错愕可不会作假，即便再是如何自控，也免不了肌肉牵拉带来的细微变化。这位小妹，如果真的像资料中所说那样，从一岁起就没有再出过梵蒂冈的话，照理来说不会对他露出这种表情。

毕竟那是在一瞬间暴露出：怎么是你！？信息的破绽。

杰森碰了碰下巴，他可是记得自己从未在哪儿“偶遇”这位新来的小公主。不过……另一个家伙倒是有过“邂逅”。

那个，被另一方势力称为“装模作样暴力狂”的驱魔人。

聆听者萨迦，昨夜躯体如星尘般消散，连遍布各处的监控也无法得知其现阶段存在于何处。自剥脸皮苏菲之夜后，杰森回去在自己查询资料的同时，也拜托了那位擅长信息收集的红罗宾。

在大量的资料翻阅后，他们惊奇的发现。在聆听者萨迦以前，哥谭的确是有过驱魔人的。

而且——

不止一位。

半年前，五年前，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从各地驱魔总司派遣来的驱魔人，都以一种可怖的方式被消抹了存在，并与都市传说融为一体。这让他们不得不意识到，在哥谭内有另一股力量在阻止着驱魔人拔除恶灵。他们想让哥谭，变得更加糟糕。

在日积月累的斗争中，驱魔协会似乎有所妥协……他们没有派遣更多的武力驻扎，也无法教导神职者如何处理本地事端。直到……她来了。

各地都有，有关于聆听者萨迦的传闻。传说有她所出现的地方，恶灵都能哭着求人把它们带走。

她常年披着长袍，因此年龄也无所分辨。直到昨夜，杰森·陶德才用红头罩的身份近距离接触了，这位传说中的驱魔人。

对于哥谭而言，她有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骤雨，准确而狂躁的砸在这座城市腐烂的腹腔里。把排泄物的残余，污秽，废气全部排出。

对于第一接触者，杰森心中有许多困惑：

为什么她没有被第一时间抹杀？

明显是作为最后底牌而出现的驱魔人，立场如何？

对于这些疑问，最终重压在最上方的事——

她到底是谁。

现在这个“她”，当然不是指来无影去无踪的驱魔人。

而是……

杰森看向前方，在信徒的座位前，穿梭在其中的女孩正朝着布道台走去。她鹅黄色的裙摆，擦蹭过漆黑的座椅。滑落了，金盏花般的轮廓。

布道台前，周围是彩绘玻璃拼接而成的《受胎告知》。天使加百列奉命去告诉名为玛利亚的童女，如果胎儿诞生，就叫他“耶稣”吧。既然见到他会感到错愕，那一定是在先前留下的极深的印象。

“怎么了？二……二哥？”似乎是感受到视线的接触，在画面中，女孩倏地偏过头来。杰森摆了摆手，一面坐在的椅子上低声道：“没事。”

普蕾莎丝·韦恩。他暗自思付。

四天前初到哥谭，曾为见习修女。

驱魔总协会有传言设立在梵蒂冈的地下教堂中，虽说是捕风捉影，却也有几分可供参考的价值。就论出现的时间点而言，她与聆听者萨迦所出现在哥谭的时间实在吻合。

能力者，能够改变外貌。只是……

他的目光克制而随性地搭在普蕾莎丝翘起的发尾，侧面微微翘起弧度地鼻，丰满樱红的唇瓣。

一个人的气质是做不了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