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2 / 2）

蜡烛，月光照下来像在献祭。

被淹进最黑夜的赫拉薇据说是挪威人，她的双亲是靠小聪明发家的狡猾差价商人。至于为什么来到哥谭……着谁也不知道。加入玫瑰十字会，是赫拉薇的毛遂自荐。她的美似乎被笼罩着一层纱，只有特定的人看能看出。被惊艳到的拉菲格慕将她收纳，却发现除她以外竟无一人磕她的颜。

赫拉薇的成绩很不错，在姐妹会中也是智囊对存在。有许多次霸凌事件都是她的计谋，动动嘴皮子，就能毁掉看不顺眼的女人。这让拉菲格慕感到一种快慰，似乎是践踏更第一级的人才会有的对底层的剥削。

她以为今天，被摧毁的花会被打上“普蕾莎丝”的标签。可是一切的开展，都出乎意料。在萨利·费沙说出那句话事，拉菲格慕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在打着哆嗦。她下意识地看向赫拉薇，发现对方病态皮色的脸上，显露出一种平静的笑容。

下一秒，赫拉薇也看了过来。她幽绿色的眼瞳中，闪烁着忘川的绿水似的幽光。拉菲格慕心尖一颤，故而匆匆携着姐妹们离开。

今晚会举办睡眠集会，也是因为她无法坦然自若的独自暗恋。血腥玛丽的传闻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重复，萨利那张脸亦是同样。高傲让拉菲格慕不会对家中仆役亦或女管家发出邀请，便在女生堆中心宣不照地发起了这次活动。

正当拉菲格慕在思考的时候，带着哑意地声音缓缓卷来：“拉菲，你怎么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拉菲格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眼神聚焦，发现赫拉薇已经坐起。她们是一个对角线，坐在两端。中心点是提灯，小夜灯的灯光柔柔的撒落。拉菲格慕揉了揉太阳穴，并不想深入这个话题。她敷衍道：“不……没什么。我只是没有睡好。”

“是么？”赫拉薇说话方式一如既往地带上反问，她似乎承认了这个说法，却仍然保留质疑。纤细的手臂微微长开，像蝴蝶一样的扑朔。只是拉菲格慕总觉得有一种意象，赫拉薇的背影像女巫的衣袍。

“要试试喝一杯牛奶么？这样或许会好上许多。”赫拉薇如此提议道，拉菲格慕啧了一声，语气不善：“你想让我明天起来水肿么？真是无语，下次请多多用上你的脑子。”

“我很抱歉，拉菲。”她的语气可一点半点没有感到抱歉地样子，只是寻常的说了一句。在拉菲格慕的冷哼下，赫拉薇故作困扰而担忧：“不过……你真的没事么？我总觉得你烦心什么。”

拉菲格慕：“烦心什么？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么……说到底，还不是你的……”她说到后面，后知后觉地住了口。她发现赫拉薇笑吟吟地看着她，而那笑容令人脊髓发寒。拉菲格慕尖着嗓子，摆出领头人的气势。实则底气不足，只是靠着喉咙急喊：“笑什么！”

“是因为今天的事吧。”

赫拉薇没有留半点委婉的余地，拉菲格慕眯了眯眼万分不满：“那又怎么样？”她的语气像看见了一只羊进入了领地的猫，嘶嘶地吼叫。

“没有怎么样啊。”赫拉薇自顾自地：“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拉菲你肯定在想，觉得我的计谋是个愚蠢的主意吧？”

“不仅没有成功的搞垮普蕾莎丝，甚至还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明明一开始觉得这是很不错主意的你，却在此刻萌生了后悔之意。因为对于血腥玛丽地传闻，你也感到恐惧。”

“借用怪谈之名，或许是一件猎奇的，有个性的事。会为了你在派对中的搭讪增加筹码，也不会因此二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本来——你是这么想的。”赫拉薇顿了顿，不顾拉菲格慕此时的心情继续道：“所以你在害怕什么？拉菲，你也在乎那群「怪胎」的言论么。”

“还是说……”赫拉薇拉长了嗓音，拉菲格慕却觉得她的面庞，影子都在拉长趋于平面化。她像女巫念下咒语，“你觉得我就是。”

轻轻一声，拉菲格慕好像被丢进冒着气泡的坩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