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进来坐坐(1 / 2)
注:上一章末尾的千穗独白是因为七骨码字的时候没调字体,引号打出来直接就是双引,把心声和声音弄混了,出了个乌龙,让大家搞误会了实在抱歉,现在已经修改完毕。
为了防止大家继续误会,把这个注放在开头画个重点。千穗同学旳声音还在更后面一段剧情。
......
“啊呜——”
扔掉手柄,结衣倒在大床上软倒下去,长长打了个哈欠。
歪头眯着眼看了下挂在墙上的钟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十二分。
在她面前的墙壁投屏上,是正在准备给拉尼娜戴戒指的褪色者。
为了从头打到这里,她可是硬生生的挂着存档不停死死死一直从下午死到了现在。
还好,经过万般努力,总算是即将把月亮大剑拿到手了!
只是...等剧情播放到拉尼娜的结婚戒指这段的时候,却又忽的有些玩不下去了。
“非要给她戴戒指才能拿到大剑吗?”
结衣有些不满的伸长了小脚在被子上踹了踹,语气莫名有点酸酸的:“我都还没有呢!”
“算了。”
在床上坐着纠结了一会儿,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些什么东西,但结衣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是这么矫情的女孩子,还是先睡觉好了,明天白天还有课。
只是刚一躺下,一双小耳朵却又忽的竖了起来,静悄悄贴在墙壁上,隐约能听到隔壁传来的低音讲话声。
“今天是诗乃到这边来了?!”
小海豹同学那双上一秒还睡眼朦胧的双眼蹭的一下瞪得溜圆,娇小的身体紧紧贴在墙壁上,屏气凝声安静听着从隔壁传来的声音。
但是模模糊糊的听了半截,才发现好像是在讲电话——因为完全听不到另一个人的说话声。
想到这里,她才又重新平躺回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被子太重,平躺着有点胸闷气短。
于是又蹬着小腿翻了个身,侧过来。
沉甸甸的宝宝食堂又压得胳膊有些发酸、整条手臂都快要发麻了。
眼睛怎么都闭不上。
像是在思考什么非常深奥的哲学思辨问题。
“该怎么才能言正名顺的进他的房间......”
五十岚小姐的脑中认真的思索着,口中嘟嘟囔囔。
“嗷呜——”
正当结衣思索着这个严肃的问题的时候,从下午开始一直在窝里睡觉的犬太郎又来了精神。
每天到这个时间,结衣的房间都会成为它的美丽夜世界,从墙角到天花板、屏幕外壁到床底橱柜,就没有它钻不进去的地方。
而且越关灯就越兴奋,一晚连着一晚的瞪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到处乱窜,每天早上结衣从大床上醒来,都能看到自己的房间被犬太郎小姐折腾成一幅全新模样。
果不其然,刚大声对世界宣告自己的到来,就见犬太郎嗖的一下子从自己的小窝里钻出来,猫不停爪的飞窜到大床上,像是一道黑影似的径直从被子上飞过去,直奔自己的水盆。
看来睡这一觉是给它渴到不行了。
“唉,犬太郎你怎么又......”
“?!”
刚有一点思路就被打断的结衣小姐先是语气有些不满的抱怨了一句,然后,在注意到犬太郎那动作的一瞬间,目光忽的定格。
“嗷呜?”
似乎是听到了妈妈叫自己的名字,犬太郎瞪着一双绿油油的迷人大眼睛,转头朝结衣的方向看过来,像是在询问‘你又要找什么麻烦?’,那叫一个一脸的不耐烦。
而后,就看到晚上从来都懒得搭理她的铲屎官妈妈忽然从床上窜了起来。
“???”
“嗷呜。”
犬太郎有些害怕的蹭着屁股往旁边挪了一小步,看那架势明显是打算见势不妙随时开溜。
但是,结衣却好像完全没有搭理它的意思,动作轻巧的从床上蹦了下来,以前所未有的敏捷蹲到了它旁边。
“嗷...呜?”
见到结衣的动作,犬太郎愈发迟疑了,注意到她跑过来,还特意往隔壁蹭了好几步,好给她的肥屁股让个地方。
然而,却只见她目光炯炯的看向自己的小水盆。
“你真是个天才!犬太郎!”
犬太郎的尾巴缩紧,越来越害怕了。
但是,结衣却没有对它动手,而是轻手轻脚的端起了它的小水盆。
“哗啦!”
才喝了不到一半的水就被这个铲屎官泼到了被子上,湿了好大的一片,先是刚尿过床。
“喂!犬太郎!”
“你又干什么啊?!”
紧跟着,耳边立刻响起铲屎官那不自然且差劲的演绎声,好像那盆水真的是被它泼到被子上的。
犬太郎就那么坐在原地,斜斜仰着头,用那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自家铲屎官,口中‘毛毛毛毛’的骂着街,懒得理她。
你爱怎么玩怎么玩吧。
猫猫的大眼睛里,大概透露着这样的意思。
一盆水刚泼下去,结衣就屁颠颠的钻到墙壁边上,熟门熟路的开了墙门,声音无奈又委屈:
“伊织!”
“犬太郎那个笨蛋把我的被子弄湿了!”
“今天晚上我们一......”
“?”
推开墙门,对面的房间却是一片寂静的黑。
结衣的小脑袋上升起几个小小的问号。
啪叽一声开了灯。
“伊织?”
......
挂掉电话,简单洗了下脸,让自己的脸色不再像刚刚那样显得那么难看,相叶千穗这才打开衣橱,开始继续整理行李箱。
行李箱里,是码放整齐的衣服和洗漱用品。
不过并不是全部,看上去像是打算去什么地方旅行。
实际上,也差不太多。
在从小笠原先生那里回来之后,相叶千穗就开始准备去父母那里一趟。
虽然小笠原先生透露出来的信息并不算多,但至少也让她知道了自己身上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东京本地事务所不愿意与她挂上关系。
答案,大概还是在前些年的那场家庭剧变中。
千穗决定回去询问一下具体情况。
手底下不紧不慢的折叠着衣服。
相叶家原本就是关东华族,在近代之后因为没参与进三战,也未能能跟上资本扩张潮流,于是逐渐没落。
不过在前些年的时候,至少还保留着一些人脉。也正因为这些人脉的存在,让很有一些艺术细胞的父亲在上一世代的乐坛中大放光彩,收拢了不少友人。
相叶千穗仍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家中宾朋满座,常常会来一些不认识,却带着贵重礼物的有钱人拜访的场景。
不过,那都是父母离婚之前的事了。
在他们分开之后,双方就各自离开关东,因为早年置办的产业大多在东北、北海道地方,所以父母两人已然离开很久。
相叶千穗却始终没有离开,从高中时就开始独自一人留在东京生活。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父亲应该是在山形县的什么地方,已经许久没有联系了。
上一次来消息的时候,还是叔叔通知自己父亲那边新找了一个老婆的时候。
而母亲那边,则更是当她不存在一样。
原本,这种关系是让她感到很是安心的——或者说,如果他们那样不称职的父母待在自己身边,才会让人难受。
但是自己怎么也没想到,上一辈遗留下来的余毒,会一直存留到自己这里。
想着想着,相叶千穗收拾东西的手又不由顿住。
紧紧的攥住衣角。
许久,又重新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