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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独发晋江文学城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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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眼睛一亮。

他将钟行带来的油纸包打开,里面是金黄酥脆的奶酥,咬一口淡淡的奶香和松仁的香气在唇齿间流连,云泽吃了七八个奶酥:“外面居然有做东西这么好吃的糕点铺子吗?”

钟行看出来云泽早上并没有吃饱饭。

眼下见云泽很认真的吃食物,钟行觉得他就像自己先前在雪原上见到的漂亮白狐狸。

“喝茶。”钟行将一杯茶递给云泽,“明天让下人给你买。”

夜间等云泽入眠,钟行派了手下去打听许敬。云泽是凭空出现的,许敬并不是,两人聊天这么热络,说不定通过许敬可以打听到云泽的真实身份,甚至能够打听到云泽背后的那个人。

两日后这些手下将打听到的消息汇报给了钟行:许敬与府上任何一个公子都没有任何来往,与云泽确实是无意中相遇。

云泽的来历确实是一个谜。

钟行睡不着觉,夜里多翻阅了几本书,他打开了一本两个月后才可能读到的书籍,里面夹着几页纸。

纸上的字迹与钟行的字迹相似,上面写的内容更让钟行震惊。

似乎是在预测未来可能发生的一些事情。

钟行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熟睡的云泽。

两人夜里睡在一处,钟行正是年少容易动情的年龄,云泽一次也不让钟行碰,甚至不允许钟行亲他。

钟行并非坐怀不乱的圣人,为了避免对云泽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钟行每次上床睡觉都会很晚。

他揉了揉云泽的脸颊,云泽睡觉的时候总喜欢说梦话,偶尔会喃喃自语说“钟行”这两个字。

这真的是他未来的枕边人吗?

钟行有些嫉妒二十年后的自己。

寥州过上元节时,王府上所有人都会聚在一起。

寥州尚武,因此不向明都那般弄些漂亮的花灯猜灯谜行酒令什么的。晚间会在四处点了篝火,摆上靶子准备好弓箭让公子们比试,谁能射中靶心便能饮一杯酒,饮酒最多者自然大放异彩。

前几年的时候钟行都不在,以往都是世子或者侧妃生的公子们射箭最多,今年却是钟行。

因为今晚人多热闹,云泽特意与许敬一起来这边看热闹。

许敬这些天与钟行交谈过很多次,他发现这位出身卑微的公子比他想象的还要优秀。钟行礼贤下士,许敬便认定了这个主子,踏踏实实的在钟行的院中做事。

云泽远远的望着钟行:“许先生,你说钟行是不是所有公子中最厉害的?”

钟行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衣袍,在一众男子之中,他冰冷俊美的容貌格外突出,就像美玉落在众多石头中间。其实钟行那些兄弟并不是什么差劲的石头,只是云泽过于喜欢钟行,眼睛里只能看到钟行一人,将其他人都当成背景。

许敬看了一眼云泽,云泽看向钟行的目光很温柔,里面似乎带着异样的光彩。云泽看向别人的时候,目光会很平静,完全没有波澜。

许敬能猜出云泽对钟行感情不一般,这种情况下,许敬却不得不实话实说:“十一公子取得寥王之位的可能性不大,寥王并不钟意他,有权有势的家族不支持他,他生母的地位太低了,无外界支持很难成功。”

云泽摇了摇头:“并不单单只是寥王这个位置。”

还有更多更多。

总有一天钟行能够威加四海。钟行不会偏居一隅,不会永远在这个地方和这群人争斗。

钟行似乎注意到了云泽这边的目光,他往云泽这边再看一眼,最后一轮到他射箭时,他一箭射中了靶心。

寥王世子虽然感到不舒服,觉得钟行夺了自己的风头,大庭广众之下,他不能表现出来,笑着夸奖道:“十一弟果真年少有为。”

钟行的另一名兄长附和道:“是啊,十一弟将来肯定会立更多军功。”

寥王饮了一杯酒。

他心里不舒服。钟行生下来就被术士评价说“克父”,倘若钟行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寥王还能当成是术士随口一说。

钟行如今看起来器宇不凡,命格极为强硬,确实硬到能克所有人,寥王忍不住怀疑钟行有觊觎王位的野心。

“雕虫小技而已。”寥王冷哼一声,“宴上夺世子的风头,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寥王世子赶紧道:“不过是宴上玩乐,为了不伤弟弟们的锐气,刚刚孩儿并没有竭尽全力。”

寥王点了点头:“还是你识大体。”

经过寥王一番话语,与钟行距离很近的几个兄弟都远离了他很多,一些世家公子也不上前和钟行讲话。

宴上十分热闹,唯有钟行这里很是冷清。

许敬对云泽道:“云公子,您已经看到了吧?寥王百般打压钟公子,他怎么可能把王位给钟公子?寥王世子身强体壮,不可能突然暴毙,即便世子去世了,还有几位生母身份高贵的公子。”

云泽面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了。

云泽能够理解钟行扭曲的心性,在这种环境中长大,钟行不该纯白无瑕。

钟行再度看向云泽这边。

云泽在暗处无声的对钟行道:“过来。”

钟行看出了云泽口中在说什么,他早就厌恶透了这里所有人,对钟行而言,这些人就是一具具尸体。让他们死掉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他离开了宴席,走到了云泽的身边。

云泽看向许敬:“许先生,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陪钟行四处走走。”

钟行道:“让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刚刚我看到了你射箭,”云泽认真的道,“你比其他人都厉害,即便世子竭尽全力,他也不能超越你。”

钟行自嘲:“不过一婢生子。”

云泽握住了他的手:“婢生子也能当寥王,甚至当皇帝。”

云泽有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单单握云泽的掌心,便知道他肯定不会什么武功,也没有做过什么体力活儿。

大概是出身高贵的富贵公子。

钟行反手覆盖了云泽的手掌:“你放心,我不会妄自菲薄。”

钟行才不是一碰就碎的珍贵瓷器玉器,他是无坚不摧的刀剑。

云泽知道钟行心理很强大,本人足够坚强,越是如此,他越是心疼钟行。因为此时的钟行才十五岁。

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龄。

云泽轻声道:“你如果感到难过,可以让我抱抱你。”

月色皎洁,地上仿佛洒了一层银霜,寥州的夜晚真的太冷了,云泽即便裹在厚重的皮毛衣服里仍旧觉得骨头冰冷刺痛。

可是钟行的手心却很温暖。

钟行垂眸看着云泽:“可以吗?”

“你才十五岁,现在只是一名寻常少年,”云泽道,“难过的时候可以流露出来,有我在你身边。”

钟行将云泽抱在了怀里。

云泽本身不厚实,但他今天穿得十分厚实,皮毛衣物将他裹得很严实,所以钟行不知道温软的究竟是云泽,还是这些厚实的衣物。

如果能把二十年后的钟行取而代之就好了。

钟行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心跳声原来那么清晰,他想把云泽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一个看起来有些迟钝的小孩子咬着手指看向钟行和云泽:“你们在做什么?”

云泽赶紧推开钟行。

低头之后才认出来这个小孩子是谁——原来是瑞郡王钟劭。

此时的钟劭还没有入京当质子,看起来小小的一团。

云泽想起这家伙总是缠着自己表哥不放,有好多次把王希赫气得火冒三丈。原来小时候的钟劭这么可爱,他捏了捏钟劭的脸:“大人的事情,你这个小孩子不要管。”

钟劭赶紧回头叫他的奶娘:“嬷嬷!有人欺负我!”

云泽赶紧拉着钟行跑了。

冬夜里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云泽拉着钟行回了住处,他眼睫毛上结着一层冰霜,笑颜如花的看向钟行:“你侄子真可爱。”

钟行低头亲了亲云泽的额头。

在他眼里却没有云泽可爱。

这是钟行度过的最好的上元节。

曾经索然无味,只有云泽在身边才最温暖。

次日醒来之后,钟行的身侧却没有任何人影。

他知道云泽喜欢赖床不起,这些天每天早上云泽都不会早起,每次都是钟行把他揪起来。

尽管心里已经猜到了原因,钟行却不愿意相信。

他披衣起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去寻找云泽的下落,然而每个房间都空空荡荡,完全不见人影。

就像是真的从天上掉下来,又回到了天上。

昨天晚上下了一晚上的雪,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下人们还没有来得及扫雪,所以地面上平整干净,完全没有人行走过的痕迹。

钟行在门口站了很久。

许敬出来和几个下人一起扫雪,扫雪后看到了衣着单薄的钟行。

少年面容如冰雕一般完美,修长身形挺拔且孤寂。

许敬道:“公子,您在这里站了多久?云公子呢?”

“他回了他应该回的地方。”钟行淡淡的道,“许先生进来吧,我有一些事情想和你一起商量。”

云泽虽然不在了,但他们迟早会再遇见。即便是十年十五年二十年,钟行都有耐心去等待。

如果可以控制所有事件,钟行想早早遇到云泽,想早早抓紧权力,早早南下进入明都。

他完成得越早,便能越早遇见云泽。

有些事情还是要延续。

······

云泽有一些预感,他不会留在这里太长时间,他的出现完全是一个意外。

将这本记录生活日常的小册子看了很多遍之后,云泽越发感觉这是自己写的东西。

这座宫殿里每一样东西,全部符合云泽的审美,完完全全按照云泽的喜好来摆放的。

云泽对着批阅奏折的钟行道:“钟行,有没有一种可能——”

云泽没有说完,因为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有没有一种可能,钟行的皇后也是自己,只是不是现在的自己。

这便是云泽想要说的话。

云泽认为这里是有人居住的,居住的那个人也是自己。一定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原来的云泽不见了,自己来到了这里。

钟行看向云泽:“嗯?”

云泽道:“我就是你的皇后?”

钟行愣了一下,继而注视着云泽的眼睛:“如果真的是,你会怎么想?”

这段时间的相处,云泽对钟行的印象非常好。

钟行俊美且温柔,像一个成熟的长辈一般关怀着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云泽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关怀。

他不仅仅是感动,还有懵懵懂懂的心动与喜爱。

“我应该比现在年龄大很多,是吗?”云泽深吸了一口气,“应该是几年后的我在和你交往。”

钟行点了点头。

“看来我的运气很好,”云泽蓦然笑了一声,“而且很幸福,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能够看到自己数年之后的生活,见到自己数年之后的伴侣,云泽觉得自己很幸运,原来他在这个世界里,不会永远待在深渊中,也会有很美好的未来,遇到很好的人。知道未来会有多么温暖,或许就能忘记当下的不愉悦。

钟行于云泽而言,像是伴侣,也像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云泽心里有了一些预感,他觉得自己留在这里的时间不长了。每个年龄段要做当下的事情,云泽并没有足够的阅历,也不知道很多事情,他应该回去把应该经历的事情度过。

还是有些舍不得钟行,云泽不知道自己回去之后,要过几年才能遇见钟行,他认真的看向钟行:“我可不可以抱一抱你?”

钟行将云泽抱到了怀里:“天色已晚,在我怀里睡,我会一直看着你。”

云泽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不用早朝,钟行将所有奏折处理完了才去睡觉。云泽已经熟睡,他温柔的将云泽放在了最里面,给云泽盖上被子。

一夜无梦,钟行醒来之后突然怀中身躯似乎更为修长柔韧了。

不再是特别绵软特别轻柔的触感。

钟行心念一动,掀开被子果真看见了二十五岁的云泽,此时的云泽完全没有稚气柔软让人担心把他弄坏的神态,而是俊雅迷人。

云泽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钟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将云泽搂在自己怀中:“本以为又要把你从头养起。”

云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回来了,他蹭着钟行的脸撒娇了片刻:“钟行,我好像遇到了十五岁的你。”

钟行早就忘了自己少年时什么性格什么长相,这段时间他连亲吻云泽都不曾,就怕吓坏胆子不大的小云泽,眼下终于可以放肆一次了。

他亲了亲云泽的额头:“我同样遇到了少年时的你,曾经的你告诉我很多事情。”

云泽睁大了眼睛:“什么事情?”

云泽记得自己十五六岁的时候还很天真,不会把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事情说出来了吧?

钟行道:“以后慢慢讲,现在先做更重要的事情。”

云泽耳根一红,继而与他十指相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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