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智取天险关隘(1 / 2)
在古代的战争中,常常会有这么一支部队,时刻不离自己所保护的将领左右,平时担负警戒、传讯等任务,战时随将领冲锋陷阵。古代打仗军规中一般都会有,“主将死,亲卫无故而存者皆斩”的铁律。
这就是——亲兵。
相对这般比普通士兵大的压力,亲兵队的装备和待遇也是比普通士兵高。
亲兵队一般都是骁勇之士组成,可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
所以前来换防的匈奴骑兵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实打实的踢到铁板上了。
此时两百三十多人的北匈奴骑兵尚能上马作战的仅剩七八十人。
他们被萧尘这些人杀的胆战心惊,早没了再战的勇气。
此时刚刚结束第四轮冲杀,他们已经对全歼这支规模远少于自己大汉军队不报希望了。
北匈奴人猛然发现,现在不是歼灭眼前这个硬骨头的问题,而是他们能不能逃离这里的问题。
冲杀了四回后,匈奴人这才发觉他们的后路已经被截断。
因为他们发现第二轮对冲结束后派去报信的五个匈奴骑兵压根就没跑掉,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不远处大路当中。
他们是被潜伏在路边的大汉军人暗哨射落下马的,一个都没逃脱。
返回部落的大路已经被汉军截断。
“呼!呼!呼!”
周云率部发现匈奴人看着他们,当即下令士卒敲着盾牌挑衅着,想替军侯苏纯,屯长萧尘他们吸引火力。
先锋屯左队周云已经率部严阵以待,大长盾组成盾墙将大路截断,长枪林立。
在盾牌后面数十名大汉手持连弩枕戈待旦,跃跃欲试。
周云左队本来下马在路边执行警戒任务,看到匈奴大队骑兵之后,没有长官的命令的他们选择了继续潜伏。
但是当看到萧尘他们四十人对匈奴人发动冲击后,周云当即下令组成盾墙将这帮北匈奴骑兵的后路截断。
只要匈奴骑兵敢他们冲刺,五十多人的密集的箭矢足矣将这支不到百人队匈奴骑兵全部留下。
只是没有战马的他们还不足以主动攻击战马,他们只能结阵等着匈奴骑兵冲击他们的防线。
因为如果阵型一乱,他们反而成了待宰的羔羊,所以周云他们含着泪水狠心看着三位主官带着亲兵一趟又一趟的冲击着数倍于己的匈奴人。
周云对着匈奴人大吼道:“孙子,来找爷爷啊!”
然而匈奴人也不笨,他们面面相觑之后,还是决定积蓄力量,继续对萧尘他们发起冲锋。
他们眼前是如同铁闸一般的二十多人,虽然人数很少,但是战斗力惊人,就在连续四次冲杀后,双方都有些精疲力竭。
双方默契的没有立刻掉头冲杀,而是隔着五六十步的距离对峙着,喘息着。
然而下一秒,匈奴人后悔了,后悔了这片刻的喘息。
匈奴人眼睁睁的看着萧尘他们将起卷了的刀归鞘,又将挂着的连弩抱了起来,换了箭匣。
匈奴人刚体验过这连弩的威力,此时他们如同待宰的羔羊绝望的的看着萧尘他们重新给连弩换上箭匣。
这些家伙不讲武德啊!
匈奴骑兵之间突然起了冲突,他们一会儿看看后面的盾墙,一会儿看看前面端着连弩缓缓后退的萧尘等人,双方激烈的争吵着。
匈奴人很纠结向前冲还往后撤,他们此时已经没有勇气再面对这变态的连弩冲锋一次。
两息时间,十支箭矢,闻所未闻。
此时他们距离那二十多人的铁军大约七八十步,这点距离足够萧尘他们射光一匣子箭矢,再抽出近战武器冲杀一番。
……
此时萧尘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了,他们四十三人此时还剩二十六人,而且各个带伤。
萧尘肩膀上裂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萧尘临时用战袍包扎了一下。
“真他娘的爽快!”
萧尘的胳膊微微颤抖,连续的砍杀让的的胳膊控制不住的颤抖。
“小七,下回让我在前面!”姚大心疼的看着受伤了的萧尘。
“无妨!”萧尘调整着气息,缓缓的说道。
他必须冲在最前面,因为他是屯长。
部队里想要威信,那必须靠着真刀真枪杀出来,没有捷径。
苏纯他们也满身是血,敌人的血比自己的血还要多。
苏纯看着和他并肩的萧尘和董强他们,爽朗的大笑道:“这是第几波冲杀了?”
董强的长槊挂在马上,槊尖还滴着血,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远处有些慌乱的匈奴,冷哼一声:“再杀一波就五波了,就怕他们没胆量再杀一回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草丛突然晃动起来,大地都开始颤抖。
已成惊弓之鸟的匈奴人这才发现汉军居然在他们屁股后面藏了不止一点兵力,居然还有有一支骑兵。
他们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想不出这些汉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当这一百五十的大汉铁骑出现在匈奴人眼前的时候,匈奴人立刻停止了讨论,因为是个傻子都知道怎么选择。
眼前这二十多人就把他们打残了,身后这百人规模的大汉铁骑冲了上来意味着什么,不用说,谁都知道冲破眼前二十多人直奔山口关隘才可能寻得一线生机。
匈奴人这才发觉他们为了吃掉眼前四十多人,已经错过了最佳的逃命机会。
没得选择的匈奴人在大汉铁骑踏上大路的第一匹战马的时候,就不约而同的一窝蜂冲向萧尘他们。
“兄弟们,一字排开,守住!”苏纯表情狰狞,率先射出连弩。
萧尘看着困兽般的匈奴人灵机一动,大喊:“所有人换箭匣之后不要射完!”
这一次他们没有选择冲锋,而是排成两排,将大路堵死。
因为他们知道已经吓破胆的匈奴人这一次对冲之后,绝对不会再回头了。
七八十步的距离,转瞬即至。
这一次匈奴人学聪明了,举着盾牌嗷嗷叫着冲了过来。
密集的箭矢如雨一般。
中箭跌落下马的匈奴士兵被紧随其后的战马踩成肉泥。
三十五步!
所有人的第一匣箭射空,他们前面的大路上留下了十来具尸体。
二十步!
萧尘他们换好了第二匣箭矢。
十步!
匈奴人丢弃盾牌,露出獠牙,做垂死挣扎。
匈奴人看着越来越近的萧尘他们松了口气,如果眼前二十多大汉骑兵借助战马的冲刺的话,胜负还未知。
但是大汉铁骑似乎傻了一般愚蠢的排成一堵墙,静候着他们冲刺。
这时候谁的冲击力大,就是谁占优势。
“杀!”
匈奴人志在必得,他们操纵战马绕开被撞倒的战马,冲向了大汉骑兵。
十步距离,连弩已经是直射状态。
萧尘他们胯下的战马看着迎面冲来的匈奴人,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决绝,他们不安的刨着蹄子,但没有一匹战马退缩,等待着即将来临的撞击。
十步的时候,萧尘他们直射出最后一轮箭矢,将冲在最前面的匈奴人整整一排人射翻下马。
后面的骑兵被跌落下马的人稍稍一阻,速度不可避免的慢了下来。
失去控制的战马看着前面的那堵纹丝不动的人墙,没了撞过的冲动,纷纷掉头朝两侧跑去。
跟在后面的部分匈奴人躲避不急,与前面的战马撞在一起,顿时人仰马翻。
但是大部分匈奴骑兵骑术娴熟,顺利的闯了过来,挥舞着弯刀冲向了人墙……
萧尘他们十步之后弃弩,抽刀。
“接着!”董强目不斜视,死死地盯着接近的匈奴人,反手将自己的佩刀丢给萧尘,大吼:“别担心我,我的槊不是吃素的!”
萧尘之勇他看在眼里,砍了十来人,萧尘的佩刀应该早就卷的不能用了。
“谢谢董大哥!”萧尘一把接过佩刀,与此同时将手中起卷的佩刀掷了出去,将侥幸躲过箭矢又绕过战马的匈奴幸运儿钉翻下马。
“兄弟们,守住!”
匈奴人的百夫长恰巧朝着萧尘撞了过来,两匹战马撞击的瞬间,萧尘跳了起来,站在马背上,手中的长刀刺了出去。
那名匈奴百夫长也是了得,在跌落下马的时候将萧尘的这一刀格挡开。
“好身手,再接我一刀!”
在战马倒地的瞬间,萧尘高高跃起,由刺改成下劈。
匈奴百夫长有些恼羞成怒,居然不要命的将手中的弯刀朝萧尘斜刺过来。
萧尘此时不变招的话就算将匈奴百夫长斩落下马,自己也不可避免的被弯刀穿个透心凉。
萧大喝一声,双脚蹬出,蹬在那名百夫长的胸口,自己借势往后翻去。
那名匈奴百夫长也借机往后掠去,他身后的一名手持长矛的匈奴骑兵放过百夫长,纵马朝着落马了的萧尘扎了下来。
萧尘横刀格挡,寸宽的刀身正好挡住了长矛的矛尖,巨大的冲击力让萧尘又往后飞了出去。
然而那名匈奴骑兵似乎不打算放过萧尘,他纵马上前,但是还没来得及乘胜追击,就被后发而至的姚大一枪钉落下马。
萧尘撞在了他身后姚大的战马才停了下来,萧尘来不及调整胸膛里翻涌的气血,看着直挺挺撞过来的战马赶紧闪到一边。
“砰!”
巨大的撞击力让姚大拉住战马后退数步才稳住了战马。
调整好气血的萧尘一个箭步冲出去,朝着那名抢过一匹战马的匈奴百夫长冲去。
此时那名匈奴百夫长正要翻身上马,他突然感觉到身侧一股疾风刮来。
他下意识松了手往后掠去。
只见之前匈奴百夫长手拽着马鬃的位置一道寒光劈了个空,马脖子一分为二,脖子截面处的马血喷出老远。
萧尘那一刀劈空之后,势头未减,由劈转横扫,扫向那名百夫长的腰部。
那名百夫长收腹躲避,但还是被刀尖划破了皮肤,瞬间鲜血染红了匈奴百夫长的衣服。
“受死吧!”
萧尘得势不饶人,往上一挑,将那名匈奴百夫长的长刀挑歪,往前踏了一步,收刀刺出,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匈奴百夫长看着眼前稚嫩的萧尘,颇为憋屈,但是失去先机他步步被动,他还得分心防着身后蜂拥而至的战马。
那名匈奴百夫长心中大骇,眼前少年年龄并不大,但是每一招都异常凌厉,简单实用,招招致命,让他疲于应付。
匈奴百夫长被吓破了胆,顿时萌生退意。
但是萧尘不给他机会,如影随形。
“杀死他!”
匈奴百夫长瞅准机会往后从两匹战马的缝隙中掠去。
战马上的匈奴骑兵一左一右朝着萧尘砍了下来。
萧尘不退反进,他居然直挺挺冲着那两名匈奴骑兵冲去,萧尘右臂的小盾往上一挡。
巨大的劈砍力将萧尘硬生生的砍了回去,萧尘胳膊上的小盾瞬间一分为三。
萧炎借势往后退去。
他们的目的拦住匈奴骑兵,而不是拼命冲杀。
在另一边,书生气的军侯苏纯此时满身是血,也是威风凛凛,毫不退让,他大吼一声,手中的长枪游龙一般刺出。
一寸长一寸强!
迎面来的战马上的匈奴骑兵不甘心,也不可思议的看着宛如毒蛇的长枪刺破自己的喉咙。
按理说汉军的骑术比不上他们,这种原地不动受到撞击中,吃亏的永远是站立不动的一方。
而然这一次居然出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匈奴人飞了出去,而手持长枪的汉军连人带马只是后退了两步,便稳住了阵型。
这就是马镫的作用,可以让骑手在马上就能使出全力。
那名匈奴骑兵的坐骑来不及改变方向,从大汉骑兵之间的缝隙中穿了过去。
但是后面接踵而至匈奴骑兵不可避免的撞了上来。
双方骑兵撞在一起后,堵塞了大路,后面的匈奴战马不得不减慢速度,没马镫的他们失去了速度的加持,此时反而还不如马下的萧尘敏捷。
匈奴人的冲刺,没有刺穿这只有二十多人组成的人墙。
所以匈奴骑兵部分人下马,准备杀出一个豁口的时候,却发现对面的大汉骑兵在马上居然异常灵活,说扭腰就扭腰,说躲避就躲避,甚至双手都脱离了缰绳,而且出手的力度由于居高临下甚至比地面上的他们的力度还要大。
这些动作即便是他们部落的马术高手也无法做到的,因为他们必须腿部用力夹住战马,这样的话劈砍力量远远不及在地上的劈砍力度。
……
就这一阻拦,后面的大汉骑兵已经掩杀而来。
匈奴人顿时被杀的鬼哭狼嚎,拼命的往前涌,都想从前面二十多人那里冲出去。
此时的大路已经被战马阻塞的死死的,后面的匈奴人不得不挤下马步行逃窜。
大约半柱香时间后,战场归于平静。
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塞满了这段三四百步距离的大路,无主的战马在山脚悠闲的吃着枯草。
这片面积不大的战场上,血流成河,残酷无比。
军人该当马革裹尸,但是真的面对这一幕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活着,但是他们的兄弟永远沉睡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这一战,杀的酣畅淋漓。
“快速打扫战场,换上匈奴人的服装!”
满身是血的苏纯无力的下令道。
此战全歼匈奴骑兵两百三十余人,活捉两人,无一逃脱。
匈奴两个百人队,全军覆没!
苏纯他们也承受了巨大的是损失。
全员受伤,而四十人的亲兵队折损高达七成。
其中,苏纯二十人的亲兵队仅剩五人,其中两人应该这辈子与战场无缘了。
萧尘亲兵队,十人剩四人,包括前去喊人的思达陵。
董强亲兵队,十人仅剩两人。
就是三位主官也无一幸免,身上的伤口惨不忍睹。
看着援兵至,萧尘他们瘫坐在地,相识一笑,因为他们还活着。
“酒来!”
苏纯从腰间解下一个巴掌大的锦绣酒囊,拧开抿了一口。
然后满是爱怜的看着它,许久!
苏纯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呵呵,突然发现还在它最香!”
“接着!”苏纯将那就酒囊丢给了董强,“记得还给我!”
萧尘接过那小巧的酒囊,看了半天爱不释手。
“快喝,快喝,喝完还给我!”苏纯急了。
“这是那位大美女给你做的,你居然这么上心,肯定不是嫂子!”
董强嘲笑道,他知道苏纯对他的原配一直不满意,天天是抱怨。
“不,你猜错了,就是你嫂子做的!”苏纯咧开嘴笑了,“这生死之间,我想到的居然是她,这酒囊让我心安!”
苏纯看着家的方向痴了:“以前是我错了……平淡、平安才是福!”
“哈哈,军侯大人这是想嫂子了!”
众亲兵也跟着哈哈大笑,笑中带泪,抿了一口那火辣辣的故乡酒。
战后焦躁的气氛缓了不少。
沉默片刻后,萧尘从怀里掏出了点名册,开始记录那些牺牲战士的名字。
“唉……”
董强长叹一口气后也从怀里掏出了一卷绫锦,嘴里一一念着牺牲的亲兵名字,然后一个一个的打了个叉。
苏纯看了俩忙碌的屯长,挠挠头,说:“你们整完了让我汇总一下……我的亲兵,不用记了,就剩五个了。”
远处匈奴人的惨叫声传来,似乎捂着嘴,但这不影响这边片刻的恬静。
……
大约半个时辰后,那道山口关隘前面出现了一支两百多人规模骑兵队伍。
关隘上的匈奴人兴奋的跳了起来。
终于可以回家陪在妻儿身边了,谁不高兴。
守城的士卒甚至提前打开了城门。
他们对距离关隘三四里路之外的那场厮杀毫无察觉。
他们之间一直开玩笑说他们所处的关隘尽管很重要,是他们部落迁徙的唯一通道,但也是最安全的通道。
因为他们在大后方,就算当年的冠军侯霍去病亲自杀来,他们这里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他们不明白呼衍王为何非要在这里放两支百人多驻守。
平日里的是思想麻痹,自然也不会想到眼前这支前来轮换的匈奴骑兵早就被调了包。
此时大部分匈奴人还在关隘后面的马厩旁装着行礼。
在关隘城头大约只有二十来人心急如焚的等着替换的匈奴骑兵来了后赶紧交接,好回去收拾家当。
“怎么才来啊!”
推开城门的匈奴人抱怨道,他抬头看了一眼为首的匈奴人后,感觉到有些奇怪,所以他多撇了一眼。
迎接他的赫然是一把他们很熟悉也很畏惧的刀——汉军制式武器,环首长刀。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声,头颅就飞了出去。
苏纯带着俩屯长一马当先,杀了进去。
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干,是因为出发前,他们派人爬到了山崖顶端侦察,同时指挥着他们。
他们早就对关隘里的布防一清二楚了。
等城头的匈奴人看清来替换的人是汉人面庞后,一切都迟了。
顷刻间,关隘城头上的匈奴人被斩杀殆尽。
这般顺利,没损失一人就杀入了关隘,就连萧尘他们都没想到。
他们之前拷问那两个前来替换的匈奴伤兵,就是为了获得交接城关的口令。
但是身处大后方的守军全然没把流程当回事,问都没问一句就打开了城门。
引狼入室。
而此时马厩周围的匈奴骑兵还毫不知情,他们分享着回家的喜悦,全然不知大祸即将临头。
“咦,他们怎么没通报就来了?”
守军中的俩百夫长早就等急了,刚要派人前去查看的时候,就发现迎面来了一队雄赳赳气昂昂的匈奴骑兵。
归心似箭的他们顾不上细究,赶紧挥手示意。
萧尘他们不动声色的散开,四十匹战马为一排,前后六行,不急不慢的朝着守军走去。
看着这般奇怪的阵型,匈奴百夫长顿时感觉有些不太妙。
“你们是谁?”其中一个百夫长忍不住喝问道。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密集的箭阵。
空旷的马厩周围能藏身的地方很少,大部分骑兵都无处可藏,再加上他们几乎是静止状态。
所以没有防备的他们成了绝佳的靶子。
密集的箭矢第一波就将两百夫长射成刺猬。
其他匈奴人在挨了第三轮箭矢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遇到了敌袭。
然而一切都迟了,等待交接的现场变成了人间地狱。
萧尘他们不慌不忙的举弩激射,每一波箭矢就如同镰刀一般,割了一茬又一茬的匈奴人。
整整打空了三匣子箭矢之后,整个马厩前面的空地上已经无一能站起来的匈奴人。
苏纯这才拔出佩刀,往前一指。
“不留活口,杀!”
这道山口关隘,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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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关隘三四里之外的遭遇战战场上,一阵凉风吹过。
被扒的光不溜秋的一堆尸体里面,一具尸体的手指头突然动了一下。
不一会儿,一名喉咙处渗着血的匈奴人醒了过来,他艰难的爬出尸海。
他喉咙处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一个动物的皮子正好贴住了伤口,每次呼吸时,那个皮子被吹得扇来扇去。
同时他呼吸起来气道呼呼呼的,似乎在漏风。
这名匈奴人命真大,他只是被割破了气管,除了不能说话有点疼之外,并不致命。
只见他光着身子,捂着喉咙,跌跌撞撞的朝来的方向跑去。在古代的战争中,常常会有这么一支部队,时刻不离自己所保护的将领左右,平时担负警戒、传讯等任务,战时随将领冲锋陷阵。古代打仗军规中一般都会有,“主将死,亲卫无故而存者皆斩”的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