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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醉上心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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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距离甚近,安月白嗅着了那甜醅淡淡酒香,缓缓抬眸,见那人移开了眼。

温荆未看她,稍抿着唇,极力压下心头那几丝别扭,似不耐般开口:“快些。”

虽只是简单二字,安月白却眼尖,窥见那人耳廓似亦透着些红,不由心下好笑。

安月白一手握上了那人肩头,一面伸颈上前靠近了那人之手。她最贪恋那人双手,匀称指长,却又极为灵活有力;指节分明,活动时隐隐可见皮下手骨轻动。

她轻呼了口气,只觉温荆无声绷直其身,连带着手指都不由微紧,被她激得移回目光。

没规矩至极,竟还捉弄起他来!偏她还似未发觉般,竟像是他多思了,更是可憎——

温荆咬上后槽牙,一面道:“不吃便算了。”他说得稍快,一面略微移开调羹。

安月白见他如此不经逗,便亦不再闹了。只略略往前,抓紧了那人衣袖,压下眼中笑意,只张开唇。

温荆见她如此,不由蹙眉,却正见她眼中无辜,便咬定是她装的。目光落在她樱唇,一排小齿皎洁如贝。

舌如狐魅,静伏其中;又如罂粟,诱人采撷。偏她眼神那般清澈,看得他面上一烫。

温荆只觉嗓中一干,却是极力压下心头百感,伸手递调羹于她口前,见她即刻垂眸咬上羹勺。

不过几瞬,竟漫长得让温荆觉出煎熬,身子几欲僵硬,呼吸似是同手一道收紧了去。

她呼吸甚轻,落在他手畔有些生痒;她并未看他,只专心品尝那羹勺中甜醅。

安月白咽下后,只觉醉入心底。酒香醇厚,燕麦甜香,二者交融漫向舌尖,西部风味别具一格。甘甜沁心,酒味悠长,又是温荆亲喂的,更是别有滋味。

待到安月白咽下后,温荆方快速抽回了手,掌中已浸了层厚汗,余光见得她又重新为他缝衣。

他暗自生悔,何必喂她?既不认她是阿白,又何必这般多此一举。

可这世上,心绪是一回事,头绪又是另一回事;端是下了眉头,却上心头,他愈发觉着身边之人就是她。

安月白持着针,缝线之手亦稍浸出了汗,知温荆正留意着她,长睫轻然作抖。

方才是她有意撩拨,却不想那人亦并未收手,令她觉出些新奇与刺激。

那划下喉的甜醅竟是醉去了心底,安月白不知如何收的针,待到反应过来,贝齿已然咬断了线尾。

安月白玉面微醺,顶着青蓝的容颜,却已微微露出些许媚意,余光见得那人移开了眼。

他应是不敢再看了罢,安月白心下好笑,撤开了些身子,收拾针线盒。待到将针线归置妥当后,一抬头便见温荆将小吃食盒放于二人中间,隔开他们彼此。

安月白忍着笑,见那人将那甜醅递于自个儿手中:“自己拿着。”

他出言甚为生硬,好似第一日用嗓,哪见半分平日里那温润玉质音色?安月白方才接稳那甜醅,便见温荆抽回了手。

那人移开了眼,继而迅然穿好那外袍,好似被烫着了一般。安月白有些哑然,直到见那人慌忙下了车,竟是再未听他说半句话。

温荆下了来,正见柳儿在头进了内。

一进内,便见安月白捂着小腹。柳儿心下一慌,唤了声“姑娘”,刚走至安月白身前,便被她拉了手。

安月白拉上柳儿的手,垂头抵在她腰间,无声笑到颤抖,竟不觉眼角都笑出了泪。

柳儿本有些担忧,扶起安月白,却见她笑得面上都绯红了几分,便放下了心,道:“姑娘您吓死我了。”

安月白让柳儿坐在身边,随手一指身旁那小吃食盒,传意柳儿可随意取食。

柳儿拗不过安月白,便取了一块来。正此时,二人觉出马车又继续前进了。

安月白偷偷掀帘,只觉这西戎贸街着实热闹。温荆带她这般穿行过街,好似一寻常公子携着美眷出境,竟生出些闲适来。

温荆骑着马,只觉右手仍有些发颤,暗自打定主意不再多管那青蓝。竟是疯了,怎的没出息至此,现下眼前还是方才她那模样?!

青蓝自然不是她,他何必忍耐。温荆朝后侧车厢瞥了一眼,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重思入西戎之使命。

此番入西戎,是要替正朝圣上孟擎啸验证那西戎究竟有无奇藏。传言中,说西戎人身居山地莽原,世代守护着此地的地下珍宝。

西戎地势险峻,气候高寒而民风剽悍,常人不可涉足。温荆此番前来探秘,是接了孟擎啸的密令,说短则一月,长则半年,定要打探到西戎奇珍传言究竟是真是假。

若非如此不确定,温荆是断然不会让那青蓝亦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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