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我们只是发乎情、止乎礼（2 / 2）

许钰霜便继续道：“是啊，你也不想这样吧？”

她的声音极其轻柔，语调听上去有些奇异，像是带上了蛊惑的意味：“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我知道！我知道！”关向雁手脚并用地爬到许钰霜的脚下，抬手扯住她的衣摆，痛声哀求道：“老夫人，求求您，求求您不要，不要把冬儿从我身边带走！”

“老夫人，您也是做母亲的人啊，母女连心，您肯定也是知道这种滋味的啊！”她的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极尽卑微的乞求，企图利用许钰霜也是母亲这一点，换来她的一丝怜悯和心软。

然而，她的这一点心机却恰恰适得其反。只听许钰霜冷哼一声，她的眼神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母女连心？你也配跟我说母女连心？”

她抬脚狠狠地踹开了关向雁，将自己的裙摆从她的手里扯出来，而后伸出手指，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你糟践我的女儿和我的外孙女时，可曾想过母女连心？”

“如今事情败露了，你还有脸在我跟前儿装可怜，我呸！”

关向雁没想到自己的乞求和示弱，不但没能换来许钰霜的心软，反而再次激起了她的怒火。

她这下是真的怕了，眼泪鼻涕如决堤般涌出。她一边哭得泣不成声，一边迅速爬起来，连滚带爬地挪到许钰霜的脚下重新跪好，继续哀求道：“老夫人，求求您！我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给您当牛做马，求求您不要带走我的冬儿！”

许钰霜听了，又是一声冷笑：“我用不着你给我当牛做马，你也不配。”

关向雁这次终于上道了，她急忙道：“老夫人，只要您不把我的冬儿带走，您让我干什么都行！”

“好啊。”许钰霜微微眯起眼睛，“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都说出来？关向雁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许钰霜的情绪却平静了下来，她重新将后背靠在椅背上，很有耐心地等待着她开口。

过了许久，关向雁才缓缓道：“我与良哥，自幼就相识了。”

关向雁和计才良的过往，许钰霜已经从云沛那儿听来了一些。她不耐烦再听她讲述二人的“情深意切、你侬我侬”，直接打断了关向雁的话，径自问道：“你和计才良，是什么时候开始重新联系上的？”

听她这么问，关向雁咬着嘴唇，目光闪躲，嗫嚅着说道：“其实我们二人……并没有断过往来……”

“我的亲事定下来之后，良哥他消沉了好一段时间。后来，在我大婚的前一晚，他又来找到我，我……”

“够了！”夏嬷嬷急忙喝道：“这些东西，听了都怕脏了老夫人的耳朵！”

关向雁的脸上浮现出羞愤的神色，她急忙说道：“良哥是个读书人，他最是本分守礼。我们二人，只是发乎情、止乎礼，在那段时间，从无半分逾距！”

“他与一个有妇之夫纠缠不清，也称得上是‘本分守礼’？你一个成了家的人，跟外男不清不楚、关系暧昧，也敢说‘无半分逾距’？”许钰霜毫不留情地扯下了他们的遮羞布：“你们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径，却还妄图自欺欺人地给自己留个好名声。”

“你们莫非是把这世上众人都当作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