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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如遭雷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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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等待初中就开始建立了深厚友谊、这几年唯一没有断过联系的好朋友雪莲的的同时,安吉和圆滑世故的孙芝聊了一阵。善于察言观色的孙芝看安吉伪装得云淡风轻的表面下有着很深的不满,就转着圈子劝了她一阵,让她下去好好工作,努力用几年时间调上来,并说有了她的基层锻炼经验,她以后提拔的机会会比她多多了!

安吉未置可否地笑笑,感谢她的安慰。她知道自己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心里暗暗祷告,但求以后工作各方面顺利些吧!

雪莲来了,安吉跟她一起去这几天寄宿的舅家取了东西,晚上就住在了雪莲租住的房子里。

她跟雪莲说了很多有关她高中三年和大学三年喜怒哀乐的生活,说到过去好多年的感情的事,安吉的心里隐隐作痛。提起往事,安吉的泪水一个劲地流淌着。

夜深了,雪莲已经沉沉睡去,安吉却想起那时与初恋的曹铭快乐相处的几个月,以及他后来的绝望乞求和断指铭誓,她心如刀绞。朦胧中又是他立于面前,定定地看着她。

她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泪眼问他:“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没有我的日子,还想得起我含笑发嗔的样子吗?”

可是分明却是一场幻梦,她禁不住泣不成声,用手捂着脸,难抑身体的阵阵颤栗。雪莲醒了,问她是否还未想通?

安吉长吁口气,摇头不语,雪莲翻个身又睡去。

安吉仍止不住哭泣。有太多理由让她哭,有太多苦已渗透心田,再也无处放置这些失意。从此又是浪迹天涯了啊,那个偏远的乡下,完全陌生的地方,全新的环境,难言的无助,有谁是她身边的安慰与依靠?

再一次想起与曹铭欢笑流泪的日子,不敢相信那也是自己的曾经拥有。多少回痛断心茎,多少回于无人处放声痛哭,多少回渴求生活给她一点偏爱,可……面对这唯一可让她能敞开心扉尽诉心肠的朋友,她不能说出太多,只能捂住嘴抽噎着哭。泪啊,但愿能流尽此生的磨难与痛苦……

雪莲又被震动的床摇醒了,骂安吉神经病,不就是分配到乡里了吗,放给别人还不活了?

安吉不想解释,但强迫自己渐渐地平静下来,于凌晨三点多才睡去。

天亮了,安吉默默地起床洗涮,而后到单位,见到孙芝,她双眼红肿,脸色很是不好。知道孙芝也是为她哭过了,心里不禁对她充满感激与依恋。相处短短几周,已经与她结下了深情厚谊。

这半个多月来,她们中午在办公室吃西红柿就大饼当午餐,然后谈笑玩乐,孙芝的甜蜜相思与她分享过,她的男友“豹子”的照片被安吉故意捂在胸口抒发感情过......以后,谁与她分享一点快乐的回味和甜蜜的相思呢?

送安吉出来,孙芝真心劝她以后改改牛脾气,随和点……

乘车极其不顺利,安吉真想一头撞死在过往汽车上死了算了——不光是为这次分配。她似乎隐隐觉得,这一次分配的后面将会有一个决定她命运的噩耗会降临到她的头上。

安吉从县城坐上了通往那个乡镇的班车,原以为要走那么远的路,起码车况不会太差,谁知道车辆和座位都又破又烂,车窗又密封不严,随着路上的坑颠起的尘土弥漫了车厢,加上坐车的多数是农村人,身上浓重的汗臭和炕烟味刺激着安吉敏感的气管和肺叶,使从小患有支气管炎、特别怕闻烟味的她发出一阵阵咳嗽,几乎无法呼吸,只好努力地屏息静气,可是还是无法阻挡那些混合了灰尘和烟味的气体钻入她的鼻子,令她头昏脑涨,几乎要晕倒在车上了。

这个时候,安吉就开始万分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她恨死了自己的固执和盲目,谁叫她当初要拒绝同学的挽留,固执地回到这里来呢?真是脑子里生了虫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再回到学校去吧?只好咬紧牙关边走边看了,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车终于到了站,呈现在安吉眼前的是一个小的让人不敢叫做镇子的小街,而且似乎只有那么一条窄小的街道,首尾不上半里路,简直让安吉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想不到自己拼尽全力以优异成绩考上了市重点高中,又好歹挤过万人争抢着过的独木桥进了大学,将别人用来聊天和睡觉的时间用来读书学习和写作,苦苦拼搏,就是为了过上好一点的生活,打拼出自己不说灿烂也得能实现自身价值的江山,谁知却来到了比自己老家还要偏远还要闭塞的山沟沟!可是既来之则安之,她只有听天由命了。

安吉拍去满身的灰尘,想到满头满脸的灰尘需要清理一下,也好给新单位新同事好点的第一印象,就到路边的一家理发店去吹洗一下头发。

可是操一口外地口音的理发老头却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洗头时胡乱抓洗了几下,吹干时竟将吹风机一直对着安吉的头皮吹个不停,烫的安吉只嚷疼。

他却开口骂她说,他就是见不得她这样的城里人,就是要报复她一下为快!

安吉气得什么似的,满腹的委屈与懊悔变为愤怒,却又不知道该拿这样上了岁数却为老不尊的恶狗怎么办,只好甩开他的吹风机,将两元钱狠狠地扔给他出了门。

找到单位,见到又一院破烂不堪的房子,安吉心里已经凉了一半,见没有人出来迎接她,心就更凉了。这个看上去还不如自家的农家小院干净整洁的房子,使她更加懊恼不堪。

心灰意冷中,见到院子里有两个年纪不大却满面灰色、衣着朴素的女子,也不知她们什么身份,就主动上前问她们:“这个单位的人呢?”

其中一个矮小干瘪的姑娘冷冷地问她:“有事吗?”显然将她当作了前来办事的人。

安吉只好说不是,自己是才来报到的。

另一个又高又瘦,即便不开口也是满嘴的牙外露的女人对她还算客气:“你就是新分来的呗!走,我领你去房子里。”

安吉感激地冲她笑笑,跟着她到了宿舍门口,开门的当儿,那女的说:“你不认识我了吗?我也在市二中上过学的,以前去过你们学校找你们一个宿舍的同学玩。”

恍惚间,安吉突然想起一个熟悉的面影来,原来她真是从前在市里另一所中学上过学的,当时和宿舍的一个女生关系很好,经常来找那女生玩,也和她们打过几次照面,但当时好像没有这么瘦,皮肤也还好一点。未想几年不见,而和她同龄的“她”却俨然变得老气横秋,几乎看不出她也是个年轻女孩了。

想到这儿,安吉再一次对她微笑了一下说:“哦,我想起来了,你那时经常去找侯梅玩.但是现在你和以前真的不像了。”

那女的——对了,她叫牛琴,据说是县上一个实权人物的女儿,家境颇为富裕,却不知为何既没有气质,衣着也颇为灰暗,显得相貌平庸、外表黯淡——她没有显得特别高兴,却开口就问:“我听说你是学法律的,又和市里的啤酒厂签了合同,为何不去帮人打官司,却来这儿了?”

这句话正好戳痛了安吉的心事,她不禁哑口无言了,老半天才接上一句:“那也由不得我嘛!”

牛琴似乎看出安吉的难堪,随即转变了话头,说了些别的。

进了房间,安吉看到这是一间真正称得上“表里如一”的房子,四壁乌黑,地面坑洼不平,里面只有一个破旧的床架和一张靠墙立着的床板,其余别无他物。

安吉的心已经凉得不能再凉,但是知道自己已经“到人屋檐下,焉能不低头”,加上自己初来乍到的,大家的眼睛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能说过分的话,也就只好无言地将行李放在床架上,站在当地中不知该做什么了。

牛琴明察秋毫地说:“我们这儿条件就是这么差,说是要修房子,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修上,只好先住着吧。不过这儿的个体户还好管,工作好干。”

安吉的心顿时稍稍安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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