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乱如麻(1 / 2)
到了早上,范建设终于从对安吉一夜折磨的满足与劳累中醒来,目光缠绵的看着安吉。安吉狠狠地瞪着他,眼里是燃烧的怒火。
范建设却嬉皮笑脸地望着她笑,问她:“老公厉害不?”
安吉一个耳光甩过去,范建设忙招架,嘴里还说胡话。
安吉坐起来,催他走,可范建设还想拥抱她,说他一夜很幸福很陶醉,问她感觉怎样。
安吉气得发颤,用手狠狠地指着他:“赶快给我走!再迟了,我看你怎样走出这个门!你以后少来,这已是最后一次了!告诉你,我俩玩完了!”
范建设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恳求安吉别生气,他以后再不犯了,求她接受他。
安吉忍无可忍,又怕隔壁的柳芳听见,就压低声音说:“你给我小声点!你不把我毁掉就不甘心吗?我告诉你,我宁愿死,也不会嫁给你的!”
范建设却说:“不可能的,我就要娶你。没有你,我一天也活不了!”
安吉感到好笑,就说,以后再说以后的话。范建设一定要安吉答应他可以天天见面,纠缠再三,安吉不吭声了,范建设便说:“那好,握手说再见!”
安吉未理,范建设指着安吉的鼻子:“你心比天高,我看你找个啥样的?”
安吉冷笑:“不找也行,反正不嫁你!”
范建设绝望地瞪了安吉一眼走了,出门时,满院子的人。
未想范建设中午又来了,手拿一封信,是安吉的二姐写的,信寄到了范建设的酒店,不知她是怎样想的。
信里说,她对安吉和范建设的交往不反对,但不赞成那天范建设说的九号去安吉家问她父母的决定。说终生大事无需太急切,应该多了解一点。又说要安吉在别人面前顾全范建设面子,不要给他下不了台。最后说她十二号去兰州,顺便来看她。意在她要和安吉一起去范建设的家里看看……
信已被范建设拆开看了,本来绝望的心又重整旗鼓,得意地说:“原以为你二姐难对付,她要是不反对,那就有希望了!”
安吉无话可说了,心想:等她来吧,一起去兰州看看也好。
看安吉分手的决心有所动摇,范建设又来了精神,抱住安吉说他舍不得她,要她答应嫁他,他一定会好好待她,再也不惹安吉生气等等的话……
可是范建设说到做不到,依旧变本加厉的对安吉施暴,安吉难以承受,跟他大打出手,范建设也是武力压制。最后安吉痛哭失声,范建设揍她耳光,问她为什么?安吉说自己想死。回答她的是更粗野的谩骂和侮辱。安吉抄起床头的一把小斧子砸了范建设的手臂,接着砍向自己,被范建设夺了过去,并笑起来,捂住安吉的口鼻。安吉真的心如死灰了,眼里没有一丝泪,只有空洞。
范建设看着对她无可奈何了,便坐起来叹气。
安吉离开他走远了坐着发昏,她的泪已流干,心已粉碎!在心里默默地说:“吴刚,难道你还以为我离开你就是另攀高枝,在寻欢作乐吗?我说过了我曾经向你求救的,我千百次的呼唤你,希望你适时的出现,哪怕只要一句话也是可以解救我的啊!可是,为什么你没有一丝灵犀,你的心离我那么远,让我感不到你的一丝关心呢?我是你真心爱的人吗?为什么你不管我的死活?不,这一切不能怪你,都是我咎由自取的!是我放弃了你,活该遭这种报应!……
彻底地与他决裂吧,宁肯让他杀了也不能和他苟且下去了!因为现在已经看得很清楚,他不是爱我的人,他是一个来害我的魔鬼!一定要离开他!可是,有能够何去何从,调走?不可能。只要他在,就不会放我的。难道就在这种折磨中窒息而死吗?”
安吉与他坦言:“别再让我见到你!”还骂了一些难听的话。
范建设还击的话,还是那些:“别想从我身边溜走,别想什么花招。我这辈子不会放弃你的,否则我也活不成。要死大家一起死!”说完就走了。
安吉的心反倒平静下来,只想找个角落躲一阵。她要好好想想,并在日记里真实地记录了所有的一切,等到有一天将这日记连同她的生命都一起交给自己最爱的人,让他的泪水也为她流吧,别光为了他自己!至于安吉自己以后的生活之路怎么走,她已经完全没有把握了……
第二天一早,范建设又来了,安吉冷冷地对他,无论他说什么,也无论他如何讨好,安吉也只当没听见,范建设只好叹着气离开。
中午吃饭时,同事小段问她:“你昨天下午哭什么?是不是小范欺负你了?”
安吉否认:“没哭过啊?”又接上一句,“他敢!”
小短却说他听见了,安吉只好乱应几句。
下午范建设未闪面,听说是去县城了。安吉知道范建设也是异常痛苦,可没办法,她不能同情他,更不能接受他。
范建设苦苦相求,要安吉给他一次机会悔改,安吉答已经是第五次给机会了,不会有第六次。可范建设一再发誓,又采取种种手段,逼安吉接受他的请求和爱抚,令安吉的决心不得不稍有松动,只好试着去接受他。
渐渐的俩人有了些快乐的笑声,言行方面也变得默契了许多,安吉几乎都对他有了些温情,范建设也很高兴,策划着结婚时这样那样的,安吉对此却是含糊其辞,所以免不了发生争吵。
同时安吉发现范建设的脾气不知为什么变得古怪,动辄暴怒,动辄哭泣。但她并未往深里想。因为她下意识里,其实一直在等吴刚的消息,可离他那次走开已经快半个月了,一直没来兑现他和安吉谈谈的夙愿,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安吉心里充满绝望与焦急,给他弟弟那儿打了个电话,要他转告吴刚,有空了回个电话,她好担心吴刚那天一走后就一蹶不振啊!她和范建设也商量好了,吴刚若来了,让他们好好谈谈,范建设别找茬,范建设答应了,安吉却觉出自己的恶劣来!
那天吃过午饭,回房睡午觉。有人敲门,说了请进,却是吴刚进来了,安吉倒水给他,彼此都有点冷冷的,似乎无话可说。
坐了一阵,安吉问清吴刚未吃饭,就带他出去,有意避开范建设的酒店,可失败了,因为她不好在吴刚面前说出心里的隐衷,吴刚也不知情,自己要求去路过范建设酒店的那家饭馆吃饭,因为那儿离他住的旅社不远。不过,似乎范建设没有发现安吉他们走过。
到吴刚住的地方,关上门坐下来,吴刚发现安吉穿得单薄,坐在椅子上打着哆嗦,就把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了,安吉拒绝了。
吴刚苦笑:“干嘛这样尴尬?起码还同学一场。”
安吉只好依言披上了,无言地坐着,心里百感交集,却说不出来。
吴刚时不时露出笑容,似有意又似无意,可安吉的心里如针刺般疼痛。吴刚不时给她倒水,将电视机搬得离她很近,并让她斜靠着被子坐着看电视,照顾得十分周到。
吴刚对她越好,安吉心里越疼,几乎就坐卧不安了。她无心无序的看了一会电视,见吴刚一直背身坐在沙发上,用衬衣的前襟捂着脸,肩膀耸动着,原来他一直在哭。
安吉看着心里抽痛,却不能安慰她,因为她的心已经被囚禁了,不能拿自己的真情去靠近他,只好说:“吴刚,别再哭了。乐观一些,我说过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曾在心里呼叫你,期望你听到我的声音来救我,可是……”
吴刚忍不住泣不成声,转身到床上,拉开被子蒙住头,说:“我真不能接受!我已经这么可怜,你却为什么还要那样对我?”
安吉说:“一切都怪我!是我大学毕业不该回到家乡的!也不该去金沙又调走的!”
吴刚继续哭着:“可一切本来挺好的,你却……难道你就认为我真的什么也给不了你吗?”
安吉也哽咽着,语不成句:“不,我没有嫌你的意思。我只是自己太软弱了,无力跳出别人编织的牢笼!”
吴刚一听不哭了,坐起来柔声说:“你也别哭了。我真的恨过你,你现在不妨解释一下,也让我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要离开我?”
安吉便含着眼泪将这段时间的经历说了一遍,吴刚似乎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来这些日子,你也受了不少苦,我错怪你了。”
安吉走近了吴刚的床看着他,吴刚拍拍被子:“钻进来吧,别冷着了。”
安吉终于大胆地上床,靠紧了他,问他:“那你现在还爱我吗?”
吴刚捧起她的脸:“别说现在,这一辈子都无法放弃你!”
安吉却转过了头,不敢面对吴刚的真情凝视。可吴刚拿他火热的胸膛贴近了安吉的身体,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听他的心跳。
安吉那么真切地听见吴刚熟悉的心跳,仍是那样强劲有力,他身上的气味仍旧是那样地让她陶醉。她感到吴刚的心跳和气息是那样地充满活力和磁性,就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吸引她融进他的身体里去,要和他化为一体似的。
可吴刚只是一动不动地抱着她躺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安吉也不敢动弹,只是默默地流泪。
良久后,吴刚吻掉了她的泪,动情地抚摸着安吉的脸颊说:“我一直不相信我们再无缘相逢。不相信你真地会离开我。可我一次次失望,一次次伤心。每见你一次,就将自己往绝望的深渊推进一步!总有一天我会难以自拔的!”
安吉哀怨的看着吴刚的脸和眼神,求他原谅她。说自己爱他太深,也伤他太深,给她机会,他们一定要重新开始。
吴刚叹口气:“这就看你的了。”
安吉禁不住去吻他厚实的胸肌:“老鸭,我的老鸭!”
吴刚一下子欢愉地叫起来,低头回吻她的嘴唇和脖颈,挣扎着说:“我一闻到你的体香,就连骨头都酥了的,怎么离得开你啊!”
安吉也动情地抚摸着他。他们离开了这么长时间,彼此都宛如丢掉了魂魄般的想念对方,现在深情相爱的人就在身边,怎能控制的了彼此的吸引呢?
吴刚也是几经控制,想保留一点清醒,可在安吉充满诱惑的气息熏陶和柔韧手指的不断撩拨下如何承受得住?他几近疯狂地将安吉揽在怀里,压在身下,用急风暴雨席卷了她,同时也将自己置于巨大的漩涡中,分不清天南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