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结婚准备(1 / 2)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结婚前一晚,安吉单位几个同事聚在同事华哥那间较大的宿舍喝酒,安吉也在座。她心事重重,脸上看不见一丝喜悦的表情,有个同事明察秋毫,转过身来偷着安慰她:”别想了,就这样吧,姑娘家总有这一天的,要结婚了,过去的一切都让过去吧,高兴一点!“
安吉只好点点头,强作笑颜给他们倒酒。
说好的娶亲车辆早上九点就要从小镇出发,赶在中午十一点赶到县城的酒店举办婚礼,完了就在那里招待宾客。可是第二天眼看着都快九点了,娶亲的车都到来好久了,作为送亲的和稀客的安吉两位亲姐姐、一位亲表姐却还没有从小镇的下街头家里上来。
安吉心急如焚,因为这个时间是他们找风水先生掐算后定下的,轻易不能改变,安吉不知道几位姐姐在家里忙啥,又无处打个电话催一下,只有一再一再往门外看,有个同事还逗她:别急!良辰吉日已经到了,新郎官跑不了!”
最后眼看着县城里定下的宴席时间都要到了,安吉姐姐们才姗姗来迟,原来两个姐姐看表姐衣服穿的太灰暗了,头发也乱乱的,就又跑去给她盘头发,买衣服去了!安吉知道她们实际就是在找借口故意拖延,但是又说不出来,只好先招呼同事给来娶亲的人端来几个菜先吃着,垫吧垫吧。
做完这些后,娶亲的车队才出发,有人居然安排娶亲奶奶(吴刚嫂子的娘家嫂子)和安吉姐姐们坐在后面的一辆车上,而将安吉和其他几个人放在一辆车上,或者就是安吉姐姐们的意思,让安吉想和她们交流一下都不行。
走到半路,安吉发现车前玻璃上没有贴喜字,车上也没有任何装饰,就问起来,他们才说那些东西准备了,在娶亲奶奶的包袱里,准备到县城了才贴上去。安吉虽然不是太懂这些规矩,但起码也见过几个娶亲结婚的,就不太高兴地让他们将车停下,等来后面的车,取了那些东西挂上去,才开始走。
到了酒店门口,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让安吉受过伤的头脑发昏,差点晕倒,但是硬挺着了。
婚礼的气氛倒也热烈,原来吴刚的父亲当时上学进修时和县上现在的很多领导都是同学,这次吴刚结婚都请到了,所以他们选的酒店和订的宴席还相对上档次。请的婚礼司仪还是和安吉在一个小镇上的学校教书的一个老师,属于吴刚父亲的手下,和吴德关系较好的。
那个主持人长得仪表堂堂,口才也十分了得,妙语玑珠,将婚礼的气氛搞得很热闹很排场,倒也让安吉很感满意。不过安吉在看主持人穿着的时候发现,主持人打的一条领带非常眼熟,俨然就是她单位发的制式领带,但是安吉没有多想,因为毕竟跟她同一个系统工作的同时太多了,难保人家不会认识他,送他一条,便没有多想。
就在婚礼环节结束后,到了安吉陪着吴刚给来宾敬酒的环节,安吉的两位姐姐却将正举着方盘端着两杯酒的安吉拉了过去,直接拉到了一个角落里,那里坐着安吉的一个不怎么见面、却是和吴刚姐夫一起工作的堂哥,他们直接了当要求安吉答应:今天安吉这边的亲戚朋友搭的礼钱,安吉今年的全部奖金,后几个月还没有发的工资都必须要交给娘家!
安吉听了他们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憋了老半天才说:今天的礼钱没有给到我手里,你们跟他们去要,要上你们拿走。至于工资和奖金,也还没有发,发多发少也由不得我,你们看,要是想让我结婚后别吃饭了,你们就全拿走!
刚说完,就被匆忙找来的吴刚叫走了,吴刚不高兴地问她干嘛去了,他父亲的那些领导同学都等着他们敬酒呢,新娘子却找不到了!安吉已经被两个姐姐拉大旗作虎皮的行为气得心里发黑了,只有假装没事一样的去给那些注定记不住姓氏的叔叔们敬酒,听他们对吴老头“诸如你儿子真有本事娶了个有文化有工作的儿媳妇”的恭维,低眉顺眼地给他们举起手中的酒盘子,等着他们你谦我让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几圈下来,安吉本就虚弱的身体已经精疲力尽了,吴刚的一帮朋友又在那里起哄,让安吉亲自给他们倒酒他们要一醉方休,安吉只有咬牙坚持,倒是吴刚还算有心,知道安吉的情况,也看出了安吉的耐力已经达到下限,就谦和地弓着腰给他们赔情道歉,说安吉晕车,已经支持不住的话,建议晚上到他家去喝,那些人才算放过他们。
过了一会,安吉姐姐却又找来,拉着安吉的胳膊,眼睛瞄着别处,对着她的耳朵咕咕叨叨,说是吴刚的三寸丁哥哥吴品太不是人了,居然把她前面一直提在手里、后来去上厕所就放在了一个窗台上的一个包袱非要说是他的,将里面的东西都拿走了。
安吉以为里面是多重要的东西,一问才知道是安吉准备”抬“给吴刚家亲友的伴手礼,但是因为有些人没有来,加上婚礼上忙忙乱乱的,就没有”抬“出去,于是就说了一句:”那你不放好啊,我又顾不上那些。"
安吉大姐继续愤愤不平地骂着”那个矬子真不是东西,你要防着他们点,我看你这么老实根本不是那一家矬鬼的对手!“安吉听了这话,觉得姐姐也真是的,明明是自己将东西不收拾好,被人拿去了,当面不跟他理论,倒在这里挑拨上他们关系了,就十分不悦,可是后来,吴品吴德甚至吴刚弟兄,果然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实了安吉姐姐的预言,但那已经是几年以后了,安吉想防备也已经为时已晚。
说到安吉婚礼上戴在婚礼主持人脖子里的那条领带,到了过完年,安吉到了该去上班的时候,要在局机关开一周的春训会,需要穿制服打领带,才发现她放在柜子里的新领带没有了,问起他们来。吴德不以为然地说:我送给那谁了,谁让他是你们的婚礼主持人呢。安吉只好欲言又止,打了一条半新不旧的领带,因为颜色跟大家的都不一样,还被她的所长说了一顿。
当天夜里,闹新房的人一波又一波的,不过好在还都是吴刚的同学朋友,又提前被吴刚打了招呼,也大约知道安吉平安夜发生的那件事,除了进进出出逗着让安吉给他们点烟和说几句逗乐的话之外,并没怎么闹。安吉还算安然度过,但也已经累得够呛,就想倒头就睡。
就在到了深夜十二点的时候,吴刚终于送走了客厅里喝酒的最后一波客人,准备入睡时,门却被敲响,吴刚不得不去开门,听得进来的那人吴刚好像认识,但是不怎么熟悉的样子,吴刚刚说了句什么,那个喝的醉汹汹的男人却径直闯进了安吉他们的新房,那是个安吉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她正在错愕间,那个家伙却撒起了酒疯:”你们结婚为啥不请我?我不是你老子的手下吗?“
吴刚忙解释道:”我们就请了个别几个人,也没有怎么大操大办。”
那人却举着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一个铁棍,狠狠地敲在了安吉的脚背上,当时将安吉疼得跳了起来,直声喊了一声“啊——”就差昏过去了,看一眼脚背,居然就被那个酒鬼敲下去一个坑!不一会儿功夫,又迅速肿起一个鼓鼓的青棱,火烧火燎的疼。
安吉抱着脚哭起来,单脚跳着喊一句:“你给我滚!”吴刚一看也火了,就不高兴地说了一句:”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们既然没请你,你跑来干啥?“那人一看闯了祸,灰溜溜地走了。
安吉的脚背肿的老高,疼得又是几乎一夜没睡!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好的结个婚,不是被夜闯女宿舍的流氓jc打伤,就是被夜闯新房的流氓过客打伤!简直他*的惹到倒霉鬼他八辈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