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公公责难(1 / 2)
过了半个月左右,吴刚回来了,说是矿上前段时间太忙了,所以这段时间给他放了几天假,安吉刚开始还有点高兴,毕竟吴刚回来,她的衣食就有了保障,也不用再起早贪黑地边干家务边带孩子了。
吴刚离家日久,现在简直算得上初来乍到,对安吉也确实起到了很大的帮扶作用。他的饭做的很好,整理家务也很有一套,再说他们本来也是有着感情基础的,吴刚又是非常贪恋安吉的肉体,所以刚开始几天,安吉还能感受到吴刚的欢喜和眷恋,彼此之间你侬我侬,倒也开心。
但是吴刚却也是那种非常嘴碎又啰嗦、爱挑事的男人,他干活也就总罢了,却还要唠叨不止,再三说安吉在家就是带着孩子而已,却没搞好卫生呀,家里脏得像猪窝呀等等的。安吉刚开始还对他的到来有点喜悦,现在看他不知好歹地尽在那里挑自己的毛病,又想起他之前在酒店干的时候和那些服务员的苟且之事,由不得旧事重提,干脆就跟他大吵一架,要不是有吴刚父亲在那边的妨碍,吴刚估计就要动手了,可是安吉现在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吃定了吴刚惧怕他父亲这一点,干脆就跟他冷战起来,谁也不说话,倒让吴刚找不到机会嫌弃自己,反而闭了嘴,安吉每天倒是能吃上热饭热菜,洗尿布啥的也不用自己动手,晚上给孩子喂奶换尿布也有了吴刚情愿不情愿的助力,反倒轻松起来,但是依旧不跟他说话。
在冷战中过了几天,终于在一个夜里能听到吴刚的解释,还是得亏了安吉在床第之间的嬉笑与宽大战术,她再三声明:“我们是夫妻,你应该相信我,干了什么,没干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我可以原谅你,但你不说,我反而更生气......”
结果吴刚承认他在酒店那段时间和那个姓姚的女人过从甚密,经常在一起聊天、唱歌,还有他对她其他方面的照顾。
吴刚的口气里满是对她的欣赏,他承认说他曾经把那个女人领回家从安吉的书橱里拿走了她的书,还有他们结婚后买的电熨斗他也给了她去熨衣服,结果没想到她拿走就不拿回来了,后来她在他们的店里不干了,跑到大饭店去当领班,把一部分客人也带走了。他几次去看她,她冷冷的不理他,所以他很生安吉的气,想跟那个女人去要电熨斗又不好意思......
安吉愕然的听着这个始料未及的事情,极力压制心里的激动和愤怒,装作平静,可是她脸颊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了,她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但她尽力平定心绪要求他接着讲。
吴刚看出来了,说:“你不是真的无所谓,我看出来了,你很不高兴,我绝不再讲。”
安吉气得心头发颤,说不上话来。吴刚见她不吭声,缓和一阵后又找别的借口解释,安吉勉强接受了,可是心下根本不信,心里发暗,也不想再问下去了......
又说到以后的打算,安吉说两年后,孩子让吴刚带一阵,给她放几个月假,让她出去走走,放松放松。
吴刚用十分悲凉的语调说:“我想会有你解放的那一天的,我也想过如何才能解脱你。我自打开了这车,心里一直不好过,总觉得有一天会......也好吧,那样你就可以自由了,过上好一点的生活,上个月,差点......算了,不说了。”
安吉问:“上个月怎么了?”
吴刚说:“别问了,我现在一想都心惊肉跳的,我告诉你的都是好事,不说的都是坏事。”任安吉怎么问,始终不说了。
闷闷地半天,安吉说:“早知道你在和我恋爱期间有那么多的插曲,我就不会嫁给你的,后来是我逼你,你才想到结婚的是吗?”
吴刚说:“你不要否定我们过去的感情好不好?”
安吉咬紧了牙根,极力压制自己的口气:“我这个人爱憎分明的,有些东西本来感觉很美,可是一旦玷污就绝不再顾惜。我没有对你说过,我其实上大学的时候,和一个当兵的有书信来往,算是朋友吧......”
吴刚一听,立马调转了身体,背向着安吉不理她了。安吉明白他的老毛病犯了,他讲到他的风流韵事时眉飞色舞的,她必须平心静气地听,而她一旦提到从前的事,他马上会竖起身上的刺来。也许他耿耿于怀的事情太多了,而她根本想不到他们之间会这样。
安吉不管他的反应,接着讲:“可是后来看清了他文雅优美的文笔后面,是一个十分粗俗卑劣的灵魂和人格后,我就坚决断交了,任他怎么请求都不肯回头,毕业时,他还要为我跑工作,我也是一口回绝,工作第三年那个四月他辗转几个地方找到我,却被我不客气地一缸子水泼出来,当年十月份他又连续写了三封信给我,想重修旧好,可是我毫无回旋余地,去年十一月份他结婚前写信给我,语调十分悲凉失落。今年回家探亲,听说他带着豆芽菜般瘦弱的媳妇回来,媳妇也不愿在他家里住,饭也吃不惯,几天后就独自回老家去了。据说他们家的人对他媳妇也不满意,他还为此大病一场,看来他对自己的婚姻也不满意......”
当安吉开始掏心掏肺地讲这些时,沉默半天的吴刚突然冒出一句:“以前我问过你,你的解释与现在不同。”
安吉未加理会,接着讲:“据说他婚前专门去算卦,算命先生说,这是他命定的婚姻,这个不要,再娶不上了,所以只好结婚......”
吴刚闷闷地说:“我们结婚前,我也算过一卦......”
“是说,你不娶我,再娶不上吗?不可能吧,你有那么多追求者,婚后还是有人紧追不放呢!”
吴刚不说了,大概是安吉的话戳到了痛处。于是两个人都闷闷地,各怀心事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