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我瞧着他就是不想让我好过!(1 / 2)
泽钦拖着大夫举动,是听到他说里面的人快不行了,
站在廊上的阿滢,是说不得腿一软,幸好一旁的婆婆是急忙地扶住,
“那些人是天不亮时就到了的,老身瞧着其中有个人,是被抬着进了府邸,一路上都是在滴血,那可是吓人啊,这血要没有了,人还能留得住?”
婆婆是想起早晨时,她刚是刚到厨房端了饭食,想来内室里瞧瞧夫人有没有醒,
在途中是瞧到急急忙忙的一群人,往顾大人的那一处院子里走。
那些人是行色匆匆,其中不少人是刀剑不离身,看到他们这些下人,眼里都是一股冷色,
只怕他们胆敢靠近一步,腿跟身体就要分家下场。
“我看老太太已经打开了库房,是拿了人参出来,准是含到口里吊命,你们不知道,人被抬进府地里的时,刀是还在插在背上的!”一旁的丫鬟是说到先前见着的,脸色都是吓得有些苍白,
她是从未见过一个人身上,能流那么多血,
就先前她还被管家安排同其他的人,一路清扫血迹呢。
“不晓得能不能活,奴婢看是有些玄乎,先前瞧见的那人脸色白的跟纸一样。”
那些话一句一句地跑进阿滢的耳里,她捏着锦帕的手是一紧再紧,
眼神是看着先前泽钦去的方向,一手慢慢是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一时间,她说不出来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只知道她不想傅景麟就这么离开,虽然,她还是不想与他走得过近。
“婆婆,麻烦你带我去院子里瞧瞧,”阿滢是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不让外人瞧见她是有些情绪过重,闹了笑话。
婆婆原本是想劝阿滢两句,她怀了身子最好是不去那血腥重的地方,
然而在瞧着阿滢不等她开口是往前走了,婆婆知晓这位怀了身子的夫人,不仅是老夫人的贵客,她跟着老夫人也见过不少世面,
从人的言谈举止,多数是能猜中旁人是何身份,这位夫人想来身份也是有些的。
就瞧着她一举一动,开口很自然地吩咐旁人,一瞧便是知道她是一个有主意,旁人就算是多嘴,也不会轻易是改变她的决定。
婆婆两步上前,是小心地扶着阿滢走在鹅卵石小道上,
路这两侧有一些红梅,隆冬是过去了,这些红梅是隐隐的有焕发新机,有几个背风,竟是隐隐地冒出了新芽。
冬日里那一抹翠绿的颜色,是能让人心底里松快,如是往日阿滢还来一些兴趣,走过去瞧一瞧,
可她现在心里都是装着泽钦所说的,屋里的那位快不行了的话。
“夫人慢些走,脚步踩稳了,”婆婆在一旁扶着越发小心,
这一段鹅卵石上面是有些湿气的,方才的夫人是步子走得太急,身子摇晃了好几次,
她是有过生养的,一眼就能瞧出夫人便是已有六个月的身子了。
阿滢是努力地稳住自己的步子,可不只是没有稍缓,
在看到院子前,有两排身带着刀剑,身上还有煞气的兵将,
而泽钦则是站在门口,眉头皱得紧紧地,一手杵在柱子上,拳头握的那骨节都要突出皮肉。
整个院子里都弥漫出一股血腥味,没人敢大声说话,
即便是在一旁伺候的丫鬟与小事,呼吸都不敢重一些,细瞧他们是双腿都在发抖。
“如何了?”阿滢方一开口,也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泽钦是听到阿滢的声音,转身过来,在看她是步子迈得太急,走在那润湿的石板上,身子有些晃悠,赶紧上前是一把扶住。
“不是很要紧……你慢些,”而且原本是想在与阿滢多说两句,哪里晓得,阿滢是眼睛一红推开了他的手,几步就走到门口,想听听屋里的动静,
如何不要紧,流了那么多的血,如今性命垂危……
想起她在湘南的时,影二与她说,让她在柜子里躲着,暗卫会来找到她。
“既然是要做要紧的事,是不把人都给带全了,暗卫留给我又有何用?他总是这般,替旁人是做了决定,从未想过受了他的决定人,是有多大的不舒服,”
“我瞧着他就是不想让我好过!如今是命悬于线,要是被侯府里的老太太与候夫人知晓,堂堂的世子爷把暗卫留给了个妇人,即便她们是在京都,怕也是彻夜不停地来蜀州,狠狠地教训我,”
阿滢是越说越气,眼睛越发的红了起来,最后是,嗓音不由自主地提高,像是对着屋里的人说道:“他就是故意的!”
泽钦这时都不敢接话了,细看他脸色是有两分尴尬,目光都不敢是飘向原本应该去的地方,
而守在院子里腰间刀剑不离身的那些兵将,个个是心里有些疑惑,
她方才是说了侯府吧?这位是那位傅大人的妻子?
可哭得这般伤心,难道是傅大人出了什么事?
那也不对啊,傅大人是同他们一起回来的,也确实是受了伤,
算不得重伤,来顾府的时,在途中就已经是让大夫处理过了。
难道说傅大人一直是隐藏着其他伤势,瞒着他们?
那这个更加不对了,那位时常跟在傅大人后的泽钦侍卫,一路上也没瞧见他着急过啊。
难道说这位夫人,实际是屋里那位命悬一线顾大人的房里人?
如是这般倒也说得通了,他们把顾大人从那叛逃的大将手下救出来时,
顾大人已然是不成了个人样,那些畜生竟是想到那般折磨人的方法,
是把顾大人给绑在树上,而且他脚下种一团竹鞭,不知是用何种办法,让竹鞭在冬日里都能是长出,顶穿了顾大人的脚背,
为的就是想让顾大人松口,安稳的送他们出蜀州,并且是把蜀州的布防图一同交出来,
他们在与傅大人是抓到那叛将时,他是运着三尊铜像,要往边塞而去,
傅大人是带了一小队精锐的骑兵,把那叛将拦在半路,
“傅景麟,你可真是东宫薛景之养的好鹰犬啊,”
“比不得将军抛妻弃子,拿一族百人性命为人铺路来得爽快,犹记得老将军死守边塞,粮草不足,五百人吃草树皮观音土,压得边塞三千人上不了剑雄关,将军倒好,无须你骨血铸河山,却是要把老将军苦受一辈子的东西,轻而易举交出去,还带上了银两,将军,死了可敢面对老将军,”
“傅大人是读书人,我说不过你,只知晓,有多少人被嫡次给压着,又有多少人被祖宗规矩给压着,这山河看着安稳,内里早已经千疮百孔,是需要有人来清洗!”
他们只记得那时候的傅大人,是从腰间抽了剑出来,一脚把那狂妄喊出要清洗山河的将军踢了下马,
而暗中竟是有其他弓箭手的埋伏,箭支是擦破了傅大人的肩膀,
至于屋里那位命悬一线的人,是他带着他们找到了顾大人,
而在那破牢里要出来时,不知是从哪里来一队宛如影子的人是击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