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必定把人放在心里一处地方(2 / 2)
那地方,被他严丝密缝包起来,不让任何伤害能靠近。
他手指腹细细的摩擦着,阿滢净白如玉的脸颊,
放得很轻,怕是动作大了,阿滢那嫩如豆腐的脸颊破了皮。
靠得很近,他说话声,逐渐慢慢低落去,
屋里倒有细碎的衣角摩擦的声响,还有人似乎靠在门板上,退无可退,传出的轻微碰撞声。
屋里阿滢被人搂着坐在,小元时旁边的软榻上,
她侧首过来,就能瞧见小元时,在摇篮里睡得呼呼好睡,
小肚子一起一起,那双肉肉的小脚跟小手,摊在两旁,小肉手还一握一握的,
阿滢此时也没力气,去伸手给小元时晃动小摇篮,让他睡得再舒服一些。
“你是,又要外出?”
方才傅景麟的那些叮嘱,让阿滢有这样的感觉,
这人每当是要离京都时,这样的话便于她说上两句。
傅景麟也没有必要是把这件事瞒着,在阿滢问起时,他点头,
想从天家那里得到,能靠近阿滢的机会,可不就是小小的一个户部小史官职就能行。
傅景麟并未同阿滢说,他要去何处,倒像有些稍稍隐瞒的意思,反倒让阿滢起了怀疑,
她强撑着还在酸软的手脚是动了动,也只是微微侧身,
樱桃小口此刻有些泛红发肿,眉目之间,有着春意妩媚样,说起话来也是格外的娇甜。
然而她与傅景麟说起话来时,可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
“你是要去何地方,大概要去了多久呢?”
只是像先前那单去湖州,短短的几日,
他并未这般再三的叮嘱她,出门带上盛况或者薛兆其中任何一人。
只得说他此次去的地方,离京都很远,或许像京都到蜀州这般,
若是事情顺利,来回需得一月多,如是此次处理的棘手,两三月都是短的。
“去泸州一趟,先前发现了一些端倪,再次追查,还得要再去一趟,或许会与盛大人一起回了京都。”
傅景麟搂着阿滢的腰身,说话间,更把阿滢又往怀里抱了抱,
下颚靠在阿滢的脖颈处,他闭着眼,对此刻这番相处起来,他很放松,
心里所爱之人在他怀里,孩子在不远处的摇篮里睡着,毫无旁人打扰,
他若是此行顺利,或许在年底时,就能上门求亲。
阿滢微微回头瞧傅景麟,还觉得不对劲,
总觉得傅景麟,这话是没有说完,我又不好追寻着在问,
或许傅景麟此行要去做的事,是旁人不能知晓的事吧。
阿滢不再问,知晓傅景麟,明日就便要启程了,赶紧催促他回府,去把东西收拾好,
她身份到不好是光明正大地去送他,便在傅景麟离去之时,格外的叮嘱了两句。
而樱谷去送泽钦,顺带着把阿滢要给傅景麟东西,都一同送了过去,
樱谷回来时,阿滢知道傅景麟他们已经是离了京都。
“主子您也别担忧,奴婢问过泽钦了,他们此次去的也就是泸州,我探听了说是之前那位苏以安好像吐了什么消息……”樱谷小声地靠在阿滢耳边说道,
阿滢了然地嗯了声,把已经睡醒的元时抱起来,给他轻轻地擦了嘴跟小舌头小脸蛋,
自己研制面脂,抹在他脸颊跟小手手上,如今虽说是天气还热,
可给元时抹上后,抱着香香的,皮肤越发的白嫩,阿滢便也一直没停。
“对了,我上次倒忘记问了,那位奶娘身上所搜出来的盒子,里头是些什么东西?如今盒子是在何处去了?”
阿滢这一问,倒把薛兆给找来,这件事情全权都是他在处理。
“盒子里头装的东西,是人受伤后愈合的疤,很小,只有指甲盖的一半,我找了太医院里的人去瞧,到像是起了痘,随后结了痂,从身上抠下来的,”
薛兆说起这来,他看向被阿滢抱在怀里,双漆黑的眼睛,瞧着他的婴孩。
这小东西明明这个年纪,什么都不知晓的,
可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却是,隐隐沉稳的意思?
“这有何不对?”阿滢疑惑问起,这里头肯定是有问题的,不然薛兆不可能提起太医院。
“吴大人也瞧过,他说,倒像是与二三十年前,在湘南爆发的一场天花,与天花结的痂有些相似,”薛兆想了想,还是不隐瞒阿滢说。
阿滢已经把最坏的想着,没想到那疤痕,竟然与感染的天花有关,
天花不可治愈,只能靠着自己熬过去,
而小元时这般的小身子骨,说不上什么强或弱,那根本就没有根基的。
天花她先前也听说过了,喝药只能起到很小的作用,
若是身子弱的人,短则三五日就是死,长则一月也有的,
会高热,也会喊着冷,也有人突然晕厥去,再也没有醒来,
说是用的汤药也只是退热的,无药可治。
“他们、她们!!”
阿滢是又惊又气得,撑着椅子站起身来,眼睛里恨意渐渐地浓了起来,
这些人何其的歹毒,一次不成,变两次,三次,一定是要取了她家小元时的命不成?!
“可有查到后面,是谁动的手脚,”阿滢险些都站了不稳,头有些发晕,旁边的樱谷赶紧扶着她坐下,
樱谷急急地看向薛兆,希望他别再说出,那般再惊着阿滢要晕过去的话了。
然而薛兆在心里稍稍衡量,还是把他所察觉到的,告诉了阿滢,
不带任何隐瞒,长公主殿下说了,他此次回来,一切都以阿滢的意思为主。
“太子殿下在高处,周围自然是群狼环伺,只要他稍的显得疲累,就有人会扑上去咬他一口,但凡是旁人能觉得相助于他的,都会被拖下去,即便长公主殿下,”
“只要利益占到四成,就有人会试一试,如是有五成,就绝对会有人冒险,如是超过了六成,这些人便会不要命,绝对要做成,”
“他们不是一个人,但在利益共同的驱使下,也能把他们当做一人,太子殿下要动淮州的豪商,这些人自然不会是任由太子殿下那般轻松平顺,”
“小元时不是一个人动的手,奶娘身后还站着数不清的人,归根到底,这些人如今越发地忍不住,尾巴露了出来,既然将来的主子是要他们死,不如他们到重新推一新的主子上去。”
阿滢听着薛兆,那从头到尾的话,越听心是越凉,
不仅是在元时这里,她突然想起早上刚出发的傅景麟,便是声音颤抖地问道,
“傅景麟,爹爹,娘亲,他们并不在泸州对不对?她们去了感染人数多的湘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