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再娶一个世子妃(1 / 2)
在樱谷说起这屋里没旁人进来,阿滢抬手放在自己的眉心,有些出神,
等着樱谷把温的汤药拿来,让她喝时,她面色多了一些不乐意,
还同樱谷打着商量地说起,“我并未有什么难受,就不喝了吧,吴御医不也说过,汤药喝多了,并未有什么好处的。”
阿滢如今瞧着汤药,都舌尖上泛出苦味来,
要早知道冬日里掉落荷塘,会有这般的下场,她绝对不会那么莽撞地靠近荷塘,
要掉下去之前,能张口都咬住围栏都行,即便跟个小狗狗似的,
也好过她如今,长年累月地喝汤药,稍稍有不注意,就头痛发热起不了身。
“主子,这个药您必须得喝,大夫说了,这里头也有驱寒的,若是再着凉,这个冬月里您都要以这药罐子为伍,是现在喝几次,还在这几月里,您天天喝的好?”
“我们在居宣府城?那位胡大人如何说?语嫣可有伤着?”
阿滢想,她在途中晕了过去,也没有瞧见怎么遇着方语嫣的,
没瞧见人她总是不放心,如今语嫣也休息了,她总不能让人起身来。
“在胡大人的院子里,方小姐身上无病无痛,还有,主子,您即便把话题岔开,这汤药您也要喝的,”樱谷端着那汤药放手,
瞧着阿滢有些泄气的,拉耸着肩膀,越发觉得此刻的阿滢,跟小时候没有多大的区别,
倒比小时候,更越发的小孩子气,稍稍有一点儿不顺心就眉头噘嘴了……
“好吧好吧,拿来吧,”阿滢见躲不过,也只好对樱谷伸手,
对于怎么喝药来得快,又不痛苦,阿滢清楚多了。
她拿着碗,眼睛一闭,张口就闷进去,还没有尝到味道半碗汤药就咽了下去,
即便最后两口,她赶忙伸手捂住嘴巴,对樱谷指着温水,
看到一边儿放着自己的锦帕,快速拿来捂住口里,这时已然有苦味从舌根上泛上来。
在樱谷拿温水功夫,阿滢几次皱眉,最后忍不住地倒在床榻边上,
润白的锦帕上,下一刻都是满满的都褐色的药渍。
“呕呕呕……”不知为何,阿滢总觉得这次的汤药不对劲,
有些甜,可腥味也比以前增加了许多,
让阿滢看来,还倒不如直接苦味儿来得好,还让她好受一些。
“主子,快快快喝口水缓一缓,”樱谷赶忙地把阿滢扶起来后,
为阿滢端来温水,勉强让阿滢压住一嘴地腥味儿。
“这次药怎么不同?腥味儿多了一些,咽下去的也吐出来了。”
屋里的阿滢还吐得难受,樱谷着急地给顺着背,又是给换身衣裳,
站在窗外的人也没走,只瞧着屋里的动静,即便心里急,此时也不最好出去的时机。
“主子,咱们先动手?世子妃如今有了身孕,在外头不好一直奔波,回到侯府里,再请吴御医来安胎,”
泽钦试探地看向傅景麟,主要,他们都一直在外头也不好,
世子爷是冒险出来的,若是有人知晓他不在京都,怕方谦修大人就会有危险。
“不用也不过这几日的事,”
“您来这处瞒着东宫,就怕他知晓方小姐从泸州来有危险,若有人从中给透露给东宫,他要来就会坏事,可现在就做防备?”
傅景麟站的靠近窗户,听着里头的动静,直到屋里阿滢在没有不舒服的呕吐,
两人才从此处,往外走了些,到了一处院子。
这处院子很是安静,说是院子,就一间房,偏房就未有,
让胡大人瞧着,怕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院子,可就在他的府邸里头,
来了些什么人,住进来多久了,他一概都不清楚,
长着一双眼睛,到变成了睁眼瞎,也着实有些可笑起来。
“那就要看他自己如何想,这世上没有什么秘密,能够永远不会泄露,孰轻孰重,看他自己,”
傅景麟与泽钦进了屋里头,虽说没有点着灯,
可都习武之人,有着屋外的雪还有清冷的月光,也能看见事物,比常人好太多。
“大人,暗卫传来消息,东宫已经往宜州来了……天家因此大动肝火,即便太后劝解天家,也没让天家松口,只怕东宫殿下……”
跟着来的张译则,拿着手里的文书,给傅景麟看,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他们扶持的东宫殿下,为了儿女私情,是要把旁人放在他身上的期望大业抛在脑后,
孰轻孰重,旁人不能代替他做主,即便他们心里懊恼,也阻止不了他。
可……若是他没有那称王为帝的心思,就不要担着旁人的一腔心血啊!
张译则心里烦躁,若是那位东宫在跟前,他也开口说几句不敬的话来。
然而……
将来有一天,自己所喜的人身陷困境,不用他搭上性命前来营救,
只怕他们自己个儿,也身上恨不得擦一双翅膀,往这出来吧,
所以……这怨有好,气也罢,也说不好东宫到底对还错。
傅景麟没有接过张译则的信,他进屋在主位上坐下,
便单手拄着下颚,从门口要看过去天际,有着冬日的冷月。
冬日的月光清冷似格外的淡了些,外头在飘了雪,冷风刮的院子的窗户发响,
屋里只有三四人,可在院子周围密密麻麻的是暗卫。
“只怕此次东宫殿下,想再得到天家的中意,再不会像以前那般……”
张译则说起来时,还有些收着点的,实际上他想说,
如果天家的那些儿子,若都没了,只有殿下一人,
或许,他才能安稳地从东宫到天下之主。
可如今长成的皇子,有看得出为将着,也有为能臣着,
而至于为帝者,自然也有,只如今还不能显露罢了。
“他若寻常的王侯,不管他作为,只要好没有失了大局,他想如何都行,可他是东宫,他要做的除了心里的人,要装着整个天下,他来宜州,还剩多少人能信服他。”
不管张译则如何说,傅景麟都没开口,
他看着远处的冷月,不知在想得什么。
在张译则要再开口时,一旁的泽钦,便拉着人往外出走,
只到了院墙外头,泽钦揽着张译则的肩膀,小声说起。
“你也晓得东宫殿下,方大人,还有世子爷,三人一同长大,方大人与世子爷从小进宫当着东宫的伴读,一二十年来,要让他放弃一个人,就算自己手边用的顺手之物,也有些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