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阿滢是个负心的人(2 / 2)
如果要他长长久久的,大巫手里的药,他一定要拿。
“唔,”睡梦中阿滢先察觉到脸上,被轻轻地碰了又碰,也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
她睡得深,可那一直在她脸上来来回回地触碰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烦人。
气的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床榻边儿上坐了个人,惊得他一下便睁开了眼,
也未看清人模样,就要被吓得惊呼,然而下一刻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冷香怀里,背后被大手安抚性地拍了拍。
“是我,不怕,”傅景麟把人抱在膝盖上,
一手轻轻地安抚型地拍着阿滢后背,一边靠在她耳边小声地哄着。
被惊醒起来的阿滢,好一会儿都未有缓过来,只晓得傅景麟回来了,她很安全,
就不在乎靠在傅景麟的肩头,有些昏昏的,眼里的困意又染了上来。
“不了、不了,”她口里含糊,放在傅景麟怀里的手小弧度地摆了摆,
她自个儿认为用了很大的力道,实际上,不过只是手指轻轻地动了动罢了。
明明都困得有些迷糊了,可还强迫自己有那么一丝清醒,头一点一点地,在即将睡过去时又清醒过来。
“呀~你回来了,那……,”
话还没说完,靠在傅景麟的肩头呼吸均匀,差一些要睡过去,
然而在察觉到傅景麟似乎还坐着呢,又强迫自己醒来,
眼睛似有千斤重,只能瞧着一条缝隙,声音小了又小,跟着傅景麟说道。
“我让樱谷把饭菜都温着的,我、我去让她端上来吧,”
她还是认为自己声很正常的,实际上还需得傅景麟把耳朵凑在她跟前,才能听清她说些什么呢。
傅景麟太多的无奈的宠溺,都给予了阿滢,
瞧着她这般惹人怜爱的样子,就抱在怀里又紧了紧,在她耳边轻声地安抚着说道。
“嗯,睡吧,你先前嘱咐过让樱谷把饭菜送上来了,等我用过之后,便陪你歇息,”
“茶……,”
阿滢最后发出一道气音,几乎不十分用力地去听,根本就发觉不了。
他们有了元时,可有时傅景麟哄着阿滢,比哄着元时要多一些,
至少元时很少在傅景麟的腿上玩闹,傅景麟对于元时有爱护,
可这爱护与阿滢相比起来,他更是把阿滢放在心里多许多。
就比如此刻,傅景麟能把阿滢抱在膝盖上,瞧她才浅睡,
还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等人睡熟了才小心地给她放在床榻上,
一时之间也没立即离开,察觉到阿滢睡得安稳了之后,他才俯身起来。
若傅景麟能瞧见过,其他的妇人带过孩子的场景,便能发觉到,他哄着阿滢也差不多的。
把人安抚好,傅景麟走出了院子,樱谷拿着先前带回来的泉水过来,
泉水早就煮开过,傅景麟没回来时,热水一直放在炉子上热着。
“她睡前还放心不下,嘱咐等您回来了一定要让您喝上,”樱谷有些不自然,
傅景麟从樱谷手里拿过热水,示意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亲手倒了杯茶,推在樱谷的手边,说道:“阿滢多劳烦你替我注意一些。”
即便樱谷已经脱离了奴籍,再也不是侯府的下人,跟阿滢情同姐妹,且有长公主照拂,
可面对傅景麟的时,她还是忍不住地有些害怕,
即便晓得往后他们会因阿滢,来往说话的事,会越来越多,
可让她如今与傅景麟相对而坐,喝上世子亲手倒的茶,还有些慌的。
“我与阿滢是少时多年的好友,您放心,此去外邦周围都旁人,我会多加留意,”
“世子,您怪我不会说话也好,还是认为我不够资格说这话也罢,可我还是要说,您与阿滢好不容易走到如今,您很聪明,可对近亲的人你似不怎么开口说,也不报喜不报忧,”
“若做要做什么决定之前,希望世子能先考虑一下阿滢的想法,”
樱谷是咬着牙关,把内心里勇气都给捏了出来,才说了这么两句话。
“我知道,多谢你,”傅景麟点点头,他首次对樱谷说道谢意,又道:“若你跟泽钦往后有什么想法,可来我面前说,我答应,”
“谢世子爷,”樱谷站起俯了俯,她晓得世子说了,就不会反悔。
两人都没有把心里明白的话说出来,樱谷从泽钦那里晓得了,阿滢身怀双胎的事,
至于泽钦为何能松了口,也有傅景麟意思,
不然泽钦他也不敢,把最要人命的事情给说出来。
屋里睡着的阿滢,不晓得外头如何的天翻地覆,
只是一觉醒来,只听到外头院子,有孙依依跟樱谷说话的声音?
她迷糊地抱着软枕,清亮的眼睛眨巴眨巴,一时间脑海空白一片。
“醒了吗?”
听到声音,阿滢都还有些懵的,眼神愣愣地看着前头一时半会儿,
想不起来如今在哪里,再瞧瞧外面的天色,都还亮着,更心里头疑惑,
她似乎睡前天色好像也这般的,她这是睡了一天一夜,都隔天了?
睡得这么长吗?依依他们都从蜀州城里回来了?
“还没清醒?”傅景麟轻笑了,他放下手里的书本走过来坐下,
伸手把阿滢那几缕不听话地发丝给顺了顺,可还是倔强地翘了起来。
“我睡了很久吗?”她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见到傅景麟就伸出如玉的胳膊,
等着傅景麟轻巧地给她抱在怀里,她还懒散地准备再想要睡。
“看来睡迷糊了,那还记不记得答应了我的事,”傅景麟捏了捏她细滑的脸,只不过是轻轻地碰了碰,都留下两撮红印。
阿滢这眼里闪过疑惑,她不记得自己有答应过他什么呀?
“看来世子妃也贵人多忘事,你先前可说了,只要我喝下你准备的茶,夜里头我说什么,你都不反驳的,”
傅景麟微微垂下眼睑,他垂着眼睑看向阿滢的时,是有些失望,隐隐的还有两分哀怨,
认为阿滢是个负心的人似的,话说出去了又开始装作不认,
“话,你不认,我没法,可这你应该躲不掉,”
外头天光从金黄到越发的红晕,他坐在床榻前,背后打开的窗户,光线让他的影子落在床榻上,
金丝满绣的月牙白衣整洁一丝不苟,此刻被他扯开的衣襟,露出的修长脖颈,凸出的喉结偶尔随着吞咽上下滚动,眉目淡漠,像是终年不化的雪山之巅的冰凌花,清冷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