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会疼吗?(1 / 2)
赫连钦眼帘合上,保持原有姿势,细细听外面的声音。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有人掀开帷帐,走了进来,在赫连钦面前停了下来。
随即,赫连钦耳朵一痛,使他不禁睁开了眼睛。
营帐内被人点亮了,透过微弱的烛光,赫连钦看清楚眼前之人。
上野千粉唇微翘,眸光熠熠,神情兴奋,看起来极为愉快,身上盔甲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镂金云菱百蝶红裙,头戴两只碧玉琉璃步摇,别于两边,银镀金点翠流苏自然垂下摇晃,激起金玉碰撞声音。
而上野千一只手此时正抓着赫连钦的左耳,兴兴然盯着赫连钦,“怎么样?痛吗?”
赫连钦淡淡看了眼上野千,抿唇没有开口,目光移到别处。
“本小姐问你话呢!”上野千被赫连钦无视,兴奋神情陡然消失,一股莫名怒火涌了上来,手一收紧,赫连钦耳朵便更红了,只是在这昏暗环境下看不太清。
赫连钦耳朵被抓得生疼,面上却仍旧平淡无波,仿佛被抓的人不是他,静静的躺在那里,任由上野千摆弄。
最后上野千败下阵来,松开赫连钦的耳朵,喘了口气,有些不满的看着赫连钦,“你干嘛不说话?”
许是想起眼前的少年从认识到现在,从未搭理过自己,就连身为族长的父亲都不会这么无视她呢,上野千语气不自觉带了些委屈,娇声娇气的。
赫连钦无奈,回头看向这个异族少女,“上野小姐若也让人如此对待,会疼吗?”
“我看谁敢捏本小姐耳朵!”上野千立时接话,下巴微扬,端的是一副骄傲任性模样,额上流苏随之晃动,发出清脆悦耳声音。
见赫连钦没有再开口,上野千后知后觉自己没有回答对方问题,露出沉思状,半晌才苦恼道,“肯定会疼啊。”
看向赫连钦的眼中带了丝连她都不知道的歉意。
只那歉意一闪而过,上野千很快又恢复了原先的刁蛮,“让你抢本小姐的抑月鞭。”
想到抑月鞭,上野千妙目流转,又是一阵气恼,“你把抑月鞭放哪了?那是本小姐的抑月鞭!”
赫连钦听上野千在旁边叽叽喳喳,嘴里不停念叨着抑月鞭,像是今日非要他交出抑月鞭才罢休。
“抑月鞭在长星州。”赫连钦很无辜,示意上野千看看他身上的盔甲,很明显没有抑月鞭的踪迹。
上野千语塞,她当然知道抑月鞭不在赫连钦身上,可她就是生气!
“小妹在里面?”营帐外传来上野炎的声音。
然后便是一道女声,“是,二公子,三公子。”
紧接着,那女声冲里面喊道,“小姐,二公子与三公子来了。”
上野千哼了一声,站起来,“进来吧。”
上野炎上野刀两人走进来,便看到了站在赫连钦面前的上野千。
“小妹来这里干什么?”上野炎笑了笑,眸中充斥着邪气。
上野刀亦是问道,“是啊,小妹,我们找了你好久呢,结果你躲在了这里。”
“找我干嘛?”上野千双手撑着细腰,粉唇嘟起,娇嗔道。
“没事没事,就是想跟小妹你说说话。”上野刀挠了挠头,不复先前在东城门下叫骂的嚣张蛮横样,面对上野千显得尤为憨厚。
“有什么好说的。”上野千撇了撇嘴。
上野炎上前一步,半蹲下去,看着面前的西林国五皇子,“小妹不可对五皇子无礼,五皇子可是咱们的贵客。”
“二哥,我还没对他做什么呢!”上野千顿时不满起来,瞪了眼赫连钦。
赫连钦嘴角勾起,看着上野炎的目光冰寒如霜。
贵客?
你们日松族的贵客就是带着大军专门掳过来的?
上野炎伸手,抓住赫连钦的下巴,动作粗鲁,没有丝毫顾忌,很快,赫连钦下巴处就出现了一道红印。
“五皇子,我们终于见面了。”
赫连钦头一转,奋力甩开上野千的手,冷冷注视上野炎,既没有呵斥上野炎的行为,也没有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上野炎见赫连钦脸上仍旧没有如何表情,对他的话也不感兴趣,脸色一僵,从来都是他耍弄别人,叫人按耐不住,如今却反了过来。
“五皇子不好奇?”上野炎脸色邪气更甚,细长的眼角上扬,整个人看起来邪魅狂狷。
让赫连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对自己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词,感到无言以对。
但确实不能怪赫连钦,谁让上野炎就长了这么一张邪气满满的脸呢。
“我大哥是你杀的?”上野炎得不到赫连钦的回应,只好再次开口,“处子哮已经告诉本公子呼子岭发生的所有事情了。”
赫连钦搭在地上的手指微不可察的卷曲了一下,处子哮就是那个在训练场被抓的日松族族人。
“以为得了长轮车,就能打胜仗?”上野炎邪邪笑了起来,“本公子已经命他潜入长星州,悄悄毁了长轮车,到时你们想研究也无法。”
赫连钦这次终于重新看向上野炎了,认真打量了一下上野炎,最后垂下眼帘,掩住眼中神色。
处子哮在赫连钦的逼问下,说出了军营埋藏的所有日松族人,赫连钦当即就命容至与崔元棋将其清扫干净。
而处子哮没了用处,自然活不了。
也就是说,现在军营里没有一个日松族奸细,所以上野炎不知其中情况,还以为处子哮成功进入军营,只待时机成熟便动手呢。
赫连钦没有解释,任凭上野炎自顾自说着。
上野炎叫赫连钦这般无视,脸色一变,“难不成五皇子还是个哑巴?”
一旁的上野千“扑哧”笑了出来,她刚刚还气恼赫连钦不搭理自己,现在看赫连钦对上野炎的态度,心情立时好了不少。
“二哥,你就放弃吧,赫连钦是不会跟你说话的。”上野千努努嘴,俏脸微扬。
上野炎对着上野千收敛了些情绪,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不跟二哥说,难道跟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