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以后叫我颜箫宁(2 / 2)
很快,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便到了家,这才发现,门是大敞的,家里竟弄的跟废区没什么两样。像抢劫扫荡一番,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破损的,没有完整。我吓到几乎瘫软。陆白扶着我,同样皱着眉头,警觉的来回扫视,但并没表现出多么惊讶,轻松中带着凝重。我没有心情去琢磨,顺着楼梯避开凌乱的衣服和破碎掉落的东西,走上二楼,才发现,母亲披头散发的坐在卧室门口的窗户前痴痴的发呆。
我连忙扑了上去抱住她,心疼的梗咽喊着:“妈,这是怎么回事?爸呢?姚栖栖呢?”
母亲听到我的声音,愤恨的回过头什么都没解释的上来就是响亮的一耳光,把我惊呆。
“你!别再叫我妈,我根本不是你妈。”母亲的眼神全是恨意,满满的恨意。
我呆呆的松开手:“妈,你在说什么呀?”
“你就是个祸害,知道吗?祸害!“母亲刚歇斯底里发泄完。门口传来声音:“徐女士,姚女士你们需要跟我们去趟警局。“卧室门外神不知鬼不觉竟然站了两个穿纯黑西装,站立笔直的男人,表情严肃,语气生硬。
我擦了把泪,跑过去抓住他们其中一个手臂质问:“你们是谁?凭什么把我们都在走?”
其中一个男人出示证件,赫赫显示,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
我茫然看向一如继往淡定的陆白。他安慰:“别急也别怕,可能只是问话而已,你先随他们走,我在后跟着。”
反抗根本没有的眼睁睁看着一个黑冷男人把头发蓬乱,衣服邋遢的母亲拖到警车上,另一个也抓住我的手臂请上另一辆警车。临分离前,母亲向我诡异的笑了又笑,连口失声喊着祸害。
让我惊吓过度的坐在警车上,到了后与母亲分别带到不同的地方审讯。虽说是审讯,但与想的不一样,是一间非常大而敞亮的单人办公室,l形的置顶书橱满满的都是档案盒和书籍,桌子间还零落着几张写了字的纸,我好奇的刚要走过去,旁边的便衣刑警厉色说:“坐下!”
我老实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抬头问:“你不坐?”
他像个月黑风高的石雕,一动不动的昂首挺胸站着,目视前方,正气凌然。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我心惊胆颤的坐着,开始回想家里的巨变,母亲的反常,父亲与姚栖栖的消失。越想越没头绪,越想心越乱。忍不住咆躁的问:“还要等多久?”感觉腰麻的站起身想伸个懒腰,结果刚要动作却被他以为我有什么反抗意识,拽住胳膊一下把我重重的翻到地上,咚!发出的闷响,我几乎听到骨碎的声音。
门也碰巧被唰的打开,一个穿着纯黑制度带着警帽的男人笔挺的走进来。自带的危险气息悄然而至。
把我摔倒的男人看到他立刻收好姿势站稳,敬畏的喊:“颜局。”
我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某种预感催动我费尽全力狼狈的从地上转过身,完全仰视。这一次,现实让我无法言语,恍恍惚惚中,全身是控制不住的颤抖。他摘下警帽,头发比两年前短了些,但更加利索英气,漆黑无比的眸,悲怨的蹙眉看我,精致完美的容颜依旧挂着不可一世的冷贵高傲,喉结随着我的震惊同样艰难的上下摆动。
从未有这么一瞬间让我胸口大恸,世界漆黑。亲眼目睹他的身份,所有总也想不明白的匪夷所思让我感动非常痛,五脏六腑带着灵魂都是如此的痛。
然,见到他,正是我最渴望的。但也正是这种渴望将那只被我的困惑压抑好久的猛兽,借着我的喘息,借着我的脆弱不堪,拼命撕扯肉体。
“颜局,她刚才……。”话还没说要就接着被他冷色呵斥:“滚。”
那个男人什么都不明白的委屈行军礼关门离开。
我费力的扶着沙发尝试爬起,他将门反锁,帽子放好后快步过来,刚伸手,就被我甩开。
他落了空,强势的根本不在乎抵抗,背后一热,浑身一麻,再次弯腰伸手把我轻松托起,然后自己转身坐到沙发间,将我搁置腿上。
“你给我滚开!”我彻底崩溃的咆哮。
他反而将我箍的更紧,时不时往怀里塞,死死按在腿上,犀利眉眼透着势在必得:“两年不见,就这幅态度?”
天大的笑话,我哈了声:“颜老师?颜总?颜局?下次又是什么?卧底吗?你的身份还真是让我应接不暇,眼花缭乱啊!”
他双眸微阖,过了会儿,像是对我,又像是自己说:“没有下次,都结束了。”
“跟我有屁关系,滚开。”我尝试拧拧手腕,紧到皮肤打了皱。
“难道你不想知道父亲,姚栖栖,舒婉柔去了哪里吗?”他勾起我无法理解的笑。
“姚栖栖?怎么连婉柔也?你对他们做了什么?颜莫止,你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疯子!”
这样的话对他来讲无疑是以卵击石,纹丝不动说:“姚窅然,以后叫我颜箫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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