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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48.第一狗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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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丁安的案子确认是仇杀,那必定会跟他以前的历史有关。

贾赦回到荣府后,便命黑猪派人去细查有关丁安的一切。

“他在马新县当了十多年的县太爷,期间肯定做过一些招人嫉恨的事,不管是家里家外的,能打听到的都搜罗出来。”

黑猪领命,即刻去了。

贾赦想起之前皇帝禁足三皇子,让三皇子每天往御史台交课业的谁人。前两天听说三皇子交的迟一天,贾赦便放着没去管儿,这会儿有空,他便想去问。正要起身去御史台,便想起宋奚说的话来,嘱咐猪毛在家候着,人若来了,让他等等便是。

贾赦到了御史台后,问了问情况,得知三皇子竟然拖延了三天才交齐,是以生病为由。贾赦便觉得既然有病,也不能过于为难三皇子,交上来便是了。随手翻开看了看文章,顿然觉得眼熟。

前几天,海纳百川接到一批大儒所写的治国之论的新文章。贾赦都亲自过了稿子后才叫人印刷。可不巧其中有一篇,跟三皇子的一模一样。

而且贾赦因为总看三皇子的文章,对其行文风格和用词习惯都会很容易辨认出来。别人可能不注意,但贾赦对这方面一眼可以分辨出来。这次显然是三皇子抄袭!

三皇子的文章,每隔十天会整理成册,交给皇帝翻阅。所以这文章内容三皇子不敢糊弄,但是又写不下去了,估计是便找了属下弄些文章来,自己誊抄了一遍交差了事。结果可能是他这个属下偷懒不尽心,从别人那里偷来了文章充数。

本来这种情况,一般人碰到皇子顶名,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先做,也哑巴吃黄连了,不敢认。可贾赦这次早已经把人家的文章印刷在书里了,这很好区分时间差了。

贾赦肯定不会给三皇子面子了,直接打发御史梁乐云来帮忙措辞写奏本,然后附带原版书,参奏上去。

贾赦本以为这折子过了武英殿那关,怎么也要明日才会放在皇帝的桌子上。遂在御史台嘱咐几句杂事,打发了几名属下的回话,准备要离开。谁知这时便听到传召,皇帝要他入宫。

贾赦想了下宋奚,也罢了,若是他真先到了荣府,让他等一等便是。自己等了他那么多天也不曾有过怨言,他等会子怕什么。

贾赦便去面见了皇上。本来这件事情交代清楚,可以出来了。谁知皇帝责怪三皇子阳奉阴违,投机取巧,是为欺君之罪,遂气愤的一定要狠狠处置他。

但皇帝来了兴致,一定要带着贾赦一块亲自去他府邸瞧瞧,看看他家老三到底在家闭门鼓弄什么,竟然会‘有趣’到连文章都不做了。

贾赦哪能违背圣意,便跟着去了三皇子的府邸。皇帝保持低调,从进府开始,示意魏王府所有的人许通报。而且生怕有人传消息,还让自己身边的侍卫都看住这些人。

皇帝问了三皇子的去处,听说人在后花园的什么洞天福地,皇帝便叫人立刻带路。

于是贾赦便想起来了,上次宋奚带他来的时候,便暗示过这通天福地的有妙处。看来而今这事儿来了,还真被宋奚算计到了。

贾赦也起了兴致,想看看宋奚当初的‘卖关子’是什么样。

贾赦随着皇帝入了假山林,而后顺着碎石子扑出来的精致小路往前走。没一会儿,听见里头传来三皇子的喊声。

“常胜将军,上上上!”

“振国将军,你也不能服软,攻其不备!”

贾赦一听这话,很容易猜出来,这三皇子八成是在斗蛐蛐。这种小好,也值当他每天连做个文章的时间都没有了?

反正对贾赦来说,比斗蛐蛐,还是写文章更有趣儿点。所以他实在是不理解,三皇子会因为玩虫子而放弃做文章那么有趣的事。

皇帝自然也听出门道了,立刻吹胡子,三两快步冲上前去。

见假山洞中,地上铺着席子和精致软垫,三皇子穆瑞迥正背对着洞口坐在上头,对面是一张黄花梨的短腿小桌子,上头有一翠碧的玉罐。因为洞天福地是有零散阳光照**来的。罐子正处在阳光照耀的位置,晶莹透亮的。而穆瑞迥所坐的位置则避光,还正好不耽误视线看里面的蛐蛐斗架。他一边垂着脑袋,高兴地笑着,用草棍儿拨弄着里面的蛐蛐,一边嘱咐那几个在洞里抓蛐蛐的太监,要他们一定把最肥最壮得蛐蛐抓来。

小太监们都撅着屁股,拿着罐子和工具,在个个石缝里找蛐蛐。皇帝来了,他们也没看着,依旧很卖力地应承三皇子,撅着屁股继续找。站在三皇子身边的大太监瞧见皇上了,立刻腿软要下跪,却被皇帝的龙目凶狠一瞪。他便保持着微抖着腿,咧嘴恐惧的姿态,安静的僵在那里,也不敢有过多的造次。

皇帝便慢慢凑近穆瑞迥,微微俯身看了看他罐子里的两个蛐蛐。然后突然拿起罐子,丟在地上摔个粉碎,一脚把俩蛐蛐踩死了。

“我干你——”穆瑞迥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激得张口骂人,然后抬头见是皇帝,吓得脸色褪尽。

“父皇万岁!”穆瑞迥哆嗦了下,忙跪地给皇帝磕头请安。

“还万岁,有你这么个儿子,朕已经快被气死了!”皇帝冷哼道。

太监戴权忙在这时说吉祥话,表示皇帝一定会福寿康泰,永葆青春。

皇帝冷笑一声,语气却也温和了,打发戴权不必说这些糊弄人的话。人都终有一死的,这种事儿他心里清楚地很。故而他才会对皇嗣继承人们有所要求和期待。

皇帝冷冷瞥一眼三皇子,蹙着眉头,转身便走了。

穆瑞迥见皇帝连多骂他两句的心思都没有了,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忙哭着磕头,爬过去,抱住皇帝的大腿。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迷恋斗蛐蛐。都怪这洞天福地有这么多肥蛐蛐,天天叫啊叫的,勾得儿臣没心思读书,只顾着斗他们。儿臣这命人把洞天福地给拆了。”穆瑞迥哭哭啼啼说罢,余光忽然瞄见贾赦也在这,且看贾赦一脸淡泊漠不关心的表情,他心里忽然来气,接着又想到了宋奚,恍然大悟,“父皇,儿臣定然是被算计了。宋奚他早知道儿臣斗蛐蛐,故意建了这么一个——”

皇帝本来以为穆瑞迥是真心认错,便耐着心思听了,结果他却不知醒悟自己的行为,还赖什么‘洞天福地’蛐蛐多,甚至还责怪到为他操心建造府邸的宋奚头上。皇帝忍无可忍,气得抬腿一脚踹倒了穆瑞迥。

“混账东西,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皇帝说罢,便拂袖而去。

三皇子跌倒在地,捂着肚子叫痛,喊着错了,本以为这样可怜他父皇会心疼。却没想到他的父皇这样无情的走了,这怎么可能?

“父皇,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愿意补写一百篇,不一千篇来给……”

再之后的喊声,贾赦也听不到了。因为皇帝走得很快,他也跟着走得很快。

皇帝一口气走到湖边,随便一抬首,便看到了湖对岸的蕴学阁。

“老三太让朕失望了,太保们打小教他学礼义廉耻,结果全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他是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学到。朕知道他早对慕林不敬,他并非是皇后所出,立场不同,跟慕林不亲也情有可原,遂一直忍着,没说他什么。

而今慕林不计嫌,为给他督建这么一座漂亮舒适的府邸,可谓是花尽巧心思。瞧那蕴学阁,也看出来一个长辈对于小辈的期盼。他不仅不学,还把那地方改造成了娱乐之所。而今自己贪玩,躲在石头缝里抓蛐蛐,反而又赖慕林耽误他进步了。那有理可讲!这样不辨是非,毫无仁礼可言的糊涂混账,怎配做我大周的皇储!”

皇帝此话一出,在场随行的宫人们都心头一震,面上不做表,个个心里却都记下了这话。

“圣上息怒,三皇子年纪还轻,许只是一时贪玩罢了,再多多教诲,或能改之。”贾赦象征性地劝解道。

皇帝冷笑一声,看一眼贾赦:“行了,你也不用劝。他几斤几两,朕今天看的清清楚楚!”

皇帝说罢,便拂袖匆匆起驾回宫。

贾赦便立刻赶回荣府,却听说宋奚来了,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后便回家了。贾赦便要去宋府,被猪毛告知,贾珍来了。

“你有什么事?”贾赦进了荣禧堂,便直接开口问等候他的贾珍。

贾珍忙放下茶杯起身,“最近《邻家秘闻》一直也没有以我的名义做什么善事,你说他们是不是把我给他们钱的事儿给忘了,做一次糊弄我,余下的打算贪了。”

“应该不至于。”贾赦看一眼贾珍,“近来也没有什么灾情,你要他们把钱往哪儿送。钱还是在最关键时刻花在刀刃上好。再者说,你钱给出去了,信不信也得信,顺便等消息是,何必斤斤计较这些。”

贾珍嘿嘿笑一下,“倒也不是因为这个,我今天来找你是有别的事儿。你还能不能联系上著书人?”

“天下人都知道,你不知?不能!”贾赦立刻否决,“你问这个干嘛?”

“我这要给蓉儿定亲事了,也不知道对方好不好。还想着你若还能联系上著书人,让他看在我以前给他们银子的面子上,帮我查一下。结果你真的跟著书人闹掰了,唉,这是没戏了!”贾珍遗憾的咂嘴道。

“那你去姻缘坊说明情况,那里的人自会帮你把消息传给著书人。”贾赦道。

“可要钱怎么办?我听说那里头专门帮贵族们刺探消息的,收费很贵。我最近手头紧了,没那么多闲钱。”贾珍可怜兮兮的看一眼贾赦,叹一口气。去年宁府名下的几个庄子收成都一般,过个年奢侈了点,结果年后账房跟他诉苦。

“你去说了知道了,人家未必会贪你的钱。说完没有,说完我还有事儿要走。”贾赦赶人道。

贾珍一脸不情愿,“你天天忙得脚不沾地,我都多久没来打搅你了。好容易和你商量件事儿,你瞧你。”

“我怎么听说,过年的时候尤家母女又来了,你至今没忍心打发走?”贾赦想起来,又问。

贾珍脸色立刻变了,“你瞧你,想哪儿去了,我早灭了那心思,便是有想法,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也不敢啊。”

“你试试,看看《邻家秘闻》会不会爆你。”贾赦浅笑起来。

“我真不敢!是尤氏张罗着要给贾蓉订亲,怕自个儿一个继室做不好了落埋怨,留着尤老娘他们在这帮忙参谋。”贾珍急忙解释道。

贾赦打量贾珍的表情,目前看来是没发生什么事儿。

“可日子一旦久了,你看得多了,你这毛病,难保。奉劝你一句,正经做好贾家族长,树立好风气。不然我保不准哪一天嫌你丢脸,把你赶到金陵种地去。”

贾珍瞪圆眼睛,先是很生气,然后立刻收了脾气。他细细一想,贾赦还真有这能耐,他而今是一品大员,御史大夫大人,在御前能说上话,而且听说他的话皇上还很重视。一旦贾赦看不上他,参他一本,他这宁国公府的高帽儿估计得被摘下去。他回金陵种地还真真是指日可待的事儿。

贾珍连忙笑嘻嘻地对着贾赦。

“好好好,我听叔叔的,可我该怎么做啊?”贾珍有点懵。

“回头我会写个方法叫你参看,你试着一条条认真地做下来。反正别扯我后腿,族长大人!”贾赦说道

“玩不敢当!”

贾珍畏怕的看一眼贾赦,便老实地点了点头,临走前,再三表示自己真的不想回金陵那种‘穷乡僻壤’。谁在大地方纸醉金迷惯了,还会想去小地方。

贾赦笑了下,没想到他随口这么一句威胁还挺好用。所以说做大官,是真有好处。

贾赦这才终于出了门,前往宋府。

他到了宋府后,便听闻宋奚不在。

贾赦便不禁感慨,没想到跟他见个面还挺波折。却也不再去别处了,在宋府等着他是。贾赦也没问宋奚去哪儿,只打发府里的小厮去知会宋奚一声,让他办完事儿记得回来找自己是。

贾赦便坐在宋奚的书房内,一边查看自己随身携带本子上的记录,一边梳理案情。他现在缺一张关于丁安的人物关系表。

片刻后,有敲门声。

贾赦还以为是宋奚,抬头一看,却是自家人来了,送的是丁安在马新县为官期间的县志。共有十余年的,贾赦正好有时间,便从头慢慢开始翻阅。等他看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发现屋里早掌灯了,天色也已经大黑。贾赦晃了晃发酸的脖颈,看看外面,又问猪毛现在是什么时辰。

猪毛一脸困倦,正垂着脑袋打盹儿,听到贾赦的话忽然精神了,然后一脸苦相的对贾赦道:“老爷,梆子已经敲过三更了。”

贾赦收了桌上的东西,意料到宋奚是到这时候还没回来,不然早有人打断他了。贾赦觉得奇怪,遂让猪毛去打听,宋奚到底去了哪儿。

不一会儿,猪毛回来了,跟贾赦道:“说是又进宫了。”

“嗯。”贾赦伸了个懒腰,打算在书房睡了,让猪毛睡外间。

猪毛看着贾赦欲言又止。

贾赦转而看他:“你还有什么话?”

“小的早养成遇事儿多打探消息的习惯。刚刚便多嘴,又多问了两句。说这回传话太监不是平常替圣人传旨的那个,也不是替皇后娘娘传旨的,脸生。我仔细问长相,听描述倒很像是上次替三公主给老爷传话的小太监,魏武志。”(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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