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9章 交响诗(2 / 2)
非常的浅显直白,也让看到这首“诗歌”的薛敏忍不住嗤之以鼻,“他的才情都哪里去了呀!征服女人就是唯一的目标?而且通篇不见爱情……”
徐晶也表示,“是不是都用在音乐上了,本来唐璜也不是什么好人呀!”
席晚晴也是好笑,但她还是站秦放歌,“他这样写肯定有他的考量吧,艺术这东西,真是难以用寻常眼光去衡量的。”
薛敏还让何茹芸表态,可她也是站秦放歌一方的,“我们不那么懂艺术,相信他就好了呀!而且,以唐璜的角度看确实是没问题的。”
被薛敏笑骂她没出息批评质疑的精神都没有,不过骂归骂,在秦放歌布置课外作业的时候。闺蜜几个都是守在电脑前看音乐厅里直播的。她们这晚也是齐聚席晚晴别墅,何茹芸还下厨做了美味的宵夜。
对于秦放歌的时间安排,她们可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席晚晴也是电联了他,召唤他晚上过来的。
不得不说的是,秦放歌诗歌写得不怎样,交响诗却是完全没话说的。
薛敏也称秦放歌就是现代版的“唐璜”,“演奏他自己,自然是最活灵活现的了!”
关于这点嘛,席晚晴和何茹芸都笑着点头,但她们也认为秦放歌这个现代版本的唐璜,和各种艺术作品中,包括秦放歌自己作品中的唐璜,都还是有着相当大差异的。
薛敏对此也表示同意,“唐璜也要与时俱进的呀!”
结合秦放歌写的诗歌,她们在看直播的时候,理解起来也会更加容易。
他诗歌的第二段如下:
“满足与箫魂离我远去,为了在新鲜中获得美。即使每个人都受点玷污,为追求美丽,浪迹天涯也在所不惜。女人的气息也许今天充溢着春天的芳香,到了明天就变成牢狱中的空气令人厌烦。在女人丛中,一个接一个地把她当成情人时,我的爱也随之不断变换,我可不想在废墟中建立寺庙。只有新颖的爱,才是热情。”
这样的诗歌同样的没什么特别的内涵,跟之前歌剧版的唐璜其实也没太大差别,都是提起裤子不认人,喜新厌旧,得到之后就不再珍惜,转而专注下一个目标。
也少不得被薛敏和徐晶批判不已,但她们还是要听秦放歌的音乐的,说是看他如何为自己辩解。她们也是完全把秦放歌当“现代版唐璜”了,看他能玩出什么样的花活来。
秦放歌在音乐上的造诣,确实让人无话可说。
当然,这个其实也不是他创作的,秦放歌要知道薛敏她们这样说的话,怕是内心也会喊冤的,因为诗歌和音乐,都不是他写的。但他当了“文抄公”,成了“创作者”,那就必须担负起相应的责任来,这些争议和骂名,他“秦放歌”来承担,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在这个相当于奏鸣曲式的展开部或交响曲慢乐章的段落之后,音乐并没有回到传统意义上的再现部,而是在秦放歌所演奏的中提琴高音区上,那光彩夺目的震音背景上又引出了一个新的主题。
这个主题气势宏大,也是轮廓最为鲜明、个性最为突出的主题。
它像是对唐璜性格的更深展示——骑士般的高贵与勇武、浪漫时代的膨胀个性以及对理想之美的悲剧式渴望。
这个辉煌的新主题开始了第二个展开部——唐璜开始了新的经历。如同他在诗歌中所写的那样,他喜欢追逐一个又一个的美女,而且,绝不留恋上一个。
这次的追逐,仿佛是在节日般喧闹的化装舞会上。
经过变化的歌唱性旋律、和威武主题以及乐曲开头的那个主题交织、融合,形成灿烂的高朝,描绘出类似瓦格纳歌剧《唐豪塞》中维纳斯堡狂欢的热烈场景。
而乐曲开头的主题再次出现,这也是传统意义上的奏鸣曲式再现部的开始,是对唐璜内心之躁动、空虚感的再次揭示。
曲谱上的第三段诗歌则是有些悲情,也预示了音乐的悲剧结局。
“然而,这样的热情,并不是一种转移,在这里死去的,在那里得到了新生,如能得悉其中真相,将了无悔恨。要知世上的美,每个都是惟一,具备美的情人也是惟一。不断去追求新的美吧,只要青春还在,燃烧跃动。
美丽的风暴撩起我内心,风平浪静时只剩下一片宁静。
无论哪种希望与愿望,都会有死亡的一天,也许上帝的圣光不再照耀我,热情不再,我的爱就如死亡一般。如果这样,世界就会变得荒凉而又黑暗,或许从此而不会复苏。
柴火已经熄灭,炉边变得寒冷而又黑暗!”
看到这些的时候,薛敏徐晶席晚晴几个也都无话可说,似乎两个“唐璜”的结局都是走向毁灭的。
歌剧唐璜中,他是被石像骑士拉下地狱而死的。
但在这首交响诗里,唐璜的死,似乎却是源于他自己“想死”,也不是作死。
如同她们所料想的那样,最后的一个乐章,来得有些迅猛,甚至有点让人触不及防。前面唐璜还在热情的追逐着一个又一个理想的女性化身呢!怎么忽然就想不开了?
所有明亮的音响在乐段的最后戛然而止,似乎不是欲言又止。
他用中提琴演奏出凄凉的和弦以及悲哀的震音,表现了唐璜生命的结束是不争的事实。
最后这一切,也是以悲剧收场的。
在席晚晴看来,如果说歌剧唐璜是通过剧情展现对社会的一种美好渴求,那么,交响诗唐璜,则是利用这个中世纪的人物,来嘲笑和他处于对立的事物,用音乐来体现作者自己的意志。
交响诗中的音乐,不再对剧情做叙事描述,只留下人物的主题动机,和抽象的心理刻画。
热情主题是最能展现作者意志的一个中心,在与其他主题的对立中,意志战胜了一切。
结尾,唐璜在决斗中死去的场景,也更像是变成了带有同情的悲剧色彩,用这样“无声”的器乐,而不是声乐,也似乎说明了这样的情感,无法用语言的形式来转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