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56：蛇蝎美人（21）（2 / 2）

“并无不可！”好一会儿，司徒漠清淡的声音骤然响起。

这一回，轮到苏晓玥惊讶了。

“司徒漠，你在开玩笑？”苏晓玥一副“你逗我玩”的表情看着司徒漠，嘴角是哂笑，“你不怕你的天下败在我的手？”

怕吗？

他的确怕！他怕的是有了她之后，他的臣子会很快把他给忘了。

“你都不怕众人的非议了，我还能怕什么？”司徒漠笑着，干脆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她的面前，与她面对面。

突然一张俊脸跟自己相对，苏晓玥多少有几分不习惯，不过也只是稍稍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任何话。

然而，这样的动作落在司徒漠的眼底，却是狠狠地伤了。

“苏晓玥，我们会纠缠一生一世！”司徒漠坚定地吐字。他在宣誓，也是在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她没有逃跑的可能。

苏晓玥倏地收起了笑，目光冰冷，薄唇微启，“司徒漠，难道前天的话还不够我提醒你吗？还是说，还想我今天再说些别的？”

“不需要！”司徒漠眯起了眼，面无表情，“那样的话，多听一遍只会让我更加将你拴在我的身边！”

“你——”苏晓玥直觉地想低咒，很想抡起锤子捶开他的脑袋究竟在想什么。“司徒漠，你这样强留我有什么意思？”

“那你如此千方百计地逃离我又有何意义？”司徒漠冷冷地回她，“你该知道算是死，我也会把你拉回到我的怀里。”

死？

苏晓玥轻笑了起来，这笑带着几分嘲讽和轻蔑，“司徒漠，你与天如何？”

“我不信天！”司徒漠隐约知道她有怎样的企图，自然不会如她所愿。

“是么？”苏晓玥冷笑，“那你以为你的皇位如何？”这样的问题才是与他切身利益相关。

果然，闻言的司徒漠立刻眯起了狭长的眼，寒光闪烁，“你想说什么？”

“放心，我说不出什么能动摇你皇位的话来！”苏晓玥勾着唇角。

司徒漠顿时气结，却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他不过是担心她与其的某些人有着某种关系，可她偏能想到别的地方去。

“按照你们的想法，之所以你能登皇位，必定是‘奉天承运’吧！”

正当司徒漠心头窝着一团火时，却又听得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他的眉头更是皱得紧了，“苏晓玥，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的皇位是天赋予的，人的命运是天注定的。”苏晓玥不急不缓地继续说着，“你以为你与天有何优势？你能保证能赢过他么？”原本这也该算是个哲学和人生的思考题，只是她这一出口，什么味儿都没有了，只有她满满的苏氏腔调。

司徒漠略有几分怔愣，却很快回了她，“我既然不信他，又何来与他相？既然无法相，又何来输赢？”

“呵呵——你还真是能说！”苏晓玥笑了起来，他选择这样的回答也算得是较安全的，只是，“司徒漠，你何必自欺欺人？”

司徒漠微愣之后开始失笑了，“自欺欺人？何以见得？”他可从来没有听过谁说他自欺欺人，她的说法倒是新鲜得紧。

“怎么说呢？这也算是人的共性，也不能完全归咎到你们古人身。”苏晓玥清淡一笑，“人，其实都会自欺欺人，无论过去、现在，或是未来，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信奉的‘天’，它只配人去做很多事情，而人总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被这个‘天’在只配，于是下意识地选择说没有宿命，拼命地去争取或者抢夺‘天’不打算给自己的东西。知道么？这是极为卑劣的行为！”

苏晓玥是心里带着几分叹息说出这段话来的，这也其实正是她自己的写照，她不相信天，可是天却在只配着她的一切，即便她努力地挣扎，她仍然在那个笼子里徘徊，任由命运的只配，一如她被“流放”到这样一个历史根本不存在的世界来。

老天爷从来不会眷顾任何一个人，他向来残忍。既然他对我们残忍，那我们也只能对别人残忍——苏晓玥最后总结出来。

“说到底，你不过是想告诉我你不会跟我在一起！”司徒漠狠狠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若是再听不出她的意思，他真该回炉再造了。

苏晓玥笑了，甜甜的，“bingo，你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