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信任警察的后果（2 / 2）

东丞炫慢慢把他放在地，缓缓站起来。商场的保安已经赶了来，冲到跟前愣愣地看着这副血腥的画面。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大叫：“快报警！”

东丞炫双手紧握，骨节都嘎嘎直响，看着耿超痛苦扭曲的脸。人说善良的人死时会是安乐的表情，做恶的人死时脸也是恐怖的。他做过不少坏事，算不得好人，可是毕竟他还是觉悟了，老天却给他这么一个悲惨的下场。东丞炫现在最想看的是那些道貌岸然地伪君子的死状。他看了耿超最后一眼，转身要走。

“先生，我们已经报警了，麻烦您留下来等警察来好吗？”一个保安伸手拦他。

东丞炫扭头冷冷地看他，眼是刚才的匕首还锋利的寒冷。那保安被他看得一阵颤栗，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他旁若无人地从安全通道下楼去了。

快步下到地下一层时，东丞炫停下来，张开沾了耿超的血的右手，手心里是一张已经捏皱了的纸条——超市储物柜的存条。他径直走到储物柜那儿，寻找着跟存条相对的柜子，然后把存条放在读密处，一扇柜门开了，他从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袋、一个存折和一封信。他拿着这些东西回到车里，先打开存折看了一眼，那面已经存了相当可观的数目了。信的封皮写着小美收。

东丞炫把这两样单独收起来，最后才打开牛皮袋。里面是账本和一些件，记载着的都是西益斋这些年进行的肮脏交易。这些都是耿超拿命换来的。东丞炫把这些东西都收好，锁进了车里的保险柜里，启动车子冲出了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可是当他刚刚出了停车场，被人拦下了，是接警赶来的警察。

“先生，这里发生了凶杀案，临时戒严……”那警察走到他窗边对他说，只说了一半看到他手的血迹，表情突变，警惕地盯着他：“请你下车！”

东丞炫冷冷看着他，正想无视他，后面又走过来一个人，摆手叫那警察后退，然后他弯腰把胳膊放在车窗说：“乖乖下车，要不然你会很麻烦。”

东丞炫抬眼看见周子杰，什么也没说，推开门走下来。

周子杰招手叫刚才那个警察：“把车子开到一边去。”然后对东丞炫说：“跟我去吧。”

东丞炫一直面如覆霜，没说话跟着他又回到商场的三楼。

现场已经拍照完毕，耿超的尸体也被包裹好放在担架正准备抬走。警察正在给目击者做笔录，不少人看到东丞炫，朝他指指点点，似乎在描述当时的情景。被他打晕的那两个人都还没完全清醒，看着他的目光充满恐惧。

“很暴力、很血腥的场面！”周子杰感叹，看看东丞炫：“你出手可够狠的！”

东丞炫冷冷地看着他：“我救人也有错吗？”

“如果你觉得没错，那为什么要跑？”周子杰问，看着他反常的举动。

“我没有跑，只是不想见警察。”东丞炫淡淡地说。

“为什么？”周子杰问：“难道你不信任警察？”

“信任的结果，你看到了。”东丞炫说。

“看来你很在乎他，他是你什么人？”周子杰问。

“伙伴。”东丞炫言简意赅地说。

“说清楚点儿。”周子杰被他的态度激怒了。

“同性恋人，这个说法你满意吗？”东丞炫冷冷地说。

“你要是再这个态度，我可要把你带回局里了。你知道后果。”周子杰生气地说。

“随便。”东丞炫毫不在乎地说。

周子杰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拖进洗手间，推到洗手台边，按下他的头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一下子浇湿了东丞炫的头发，周子杰拉起他来愤恨地说：“这会儿清醒了吗？”

水从头发流了下来，从脸滑过流进衣服里。东丞炫抬手抹了把脸的水，突然挥手一拳打在周子杰的脸。周子杰被他打得一个踉跄，撞在洗手台。

东丞炫把湿漉漉垂到脸的头发捋去，双手撑着大理石台深深吸了几口气。

“冷静了？”周子杰揉着被打松动的牙，问。见了这小子几次，还真没见过他这么失态。

“周队。”李俊从厕所里出来，瞟了一眼东丞炫，对周子杰：“根据目击者所说，受害人是从厕所冲出来的，我们查看过了，第一现场确实在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