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祭坛（1 / 2）

夜无欢叹了口气，逼近秦臻，笑容阴冷，问道：“你在怨我吗？怨我告诉她那件事？”

秦臻说：“义父永远是我唯一的亲人。”

夜无欢笑了，道：“那就好。下去吧。”

秦臻点了点头，说了声是便退下了。

整个牢房只剩下我和夜无欢两个人。

恐惧像是毒蛇一般缠着我。

夜无欢望着窗口照进来的月光叹息道：“月光很美，也它的出现却伴随着黑暗，黑暗的出现一般都伴随着杀戮。”

虽然他说的很长，但我隐约听明白了，“你要杀我？”

为了气势上不输给他，我还琢磨着要不要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或者是‘你不得好死’之类的狠话，但想想我又放弃了。

夜无欢纵声大笑，秋风起，吹得木质窗户咯吱咯吱的响，玄黑色衣裳随着秋风旋舞如摄魂的蝴蝶，乌黑的长发在清冷的月光下闪耀着诡异的光泽。

我：兄弟，你要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笑啊！一言不合就发笑，你这样不觉得很搞笑吗？还有，起风了，为啥你衣服还是敞怀啊？你那衣服到底啥时候你才会穿好啊？强迫症表示很捉急啊！！

“我要杀你，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我盯着他，问：“那你就是要杀我师父？”

他轻蔑的看了我一眼，道：“姜流？我要杀他的话，他早就死了，他欠我的，我会一件一件拿回来。这个世上，最令人绝望的不是死亡，而是永无止境的绝望。”

我顿时感觉恐惧，他给我一种极强的压迫感，我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夜无欢对着我笑，而我笑不出来。

他的声音很冷，很轻，“给你一个选择，你要不要选你师父死呢？如果没有猜错，今晚你的那位可爱的师父就会来救你了。可惜他带不走你。”

我警惕的看着他，问：“你要做什么？”

夜无欢愉快的说：“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焚青教杀掉姜流，第二你加入焚青教，我给你小圣女之位。”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

加入邪教组织……

从此成为一名妖女？！

成为姜流师父最鄙夷的那种邪门妖女？

但即使是成为姜流最讨厌的那种人，我也要让他活下去。

一定要活下去！

我摩挲着手里的那个铜戒，姜流师父知道了会原谅我的吧……

这个铜戒是我娘亲给我的。

那是我娘亲的嫁妆，我哭着闹着想要，娘亲不给我。

阿爹和阿娘不喜欢向我道歉，即使真的是他们做错了，他们也不喜欢向我道歉，也许是为了面子吧，也许是因为我是他们的女儿，所以他们觉得不需要吧。

他们唯一向我道歉的时候就是他们死之前，阿爹哭着说：“对不起，什么都没给你留下，田地、家畜都卖了。”

是的，那是一场伪装成瘟疫的投毒事件，很多水源被污染了。想要治病只能花很多钱很多钱，所以田地、家畜还有阿娘的嫁妆都卖了。可却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阿娘并没有把所有嫁妆都卖了，她还给我留了那个铜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