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闾丘若琳(1 / 2)
白衣少女清唱黄庭,一步一个脚印,个个脚印皆绽放出朵朵紫气萦绕而成的莲花。
官道上的一行人早已目瞪口呆,他们虽已在江湖中摸滚带爬了好些年,可哪曾见过如此奇异的景象?
孙骆涯曾在鄂州见过了武当山的羽士卜三玄显现的道法神通,那番场面可用气势恢宏来形容。可眼前这幕奇妙的景象,却只能用妙不可言来解释。
“二人青衣长衫图,有白衣书生负笈背剑图,也有银甲银盔上阵杀敌图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男子、女子本无差别。男子可对女子画像做那龌龊肮脏事,女子也会,只不过这类女子只在少数,不能以偏概全。
角鹰山规矩森严,却对这类私底下的靡乱风气没有过多的管束。
魔教只是魔教,不是一个王朝,没有繁杂的条条框框。
魔教是一个整体,只要不是危害魔教的事,就不会触动魔教的规矩。
而王朝不一样,一个王朝虽然也有魔教角鹰山这种针对整座中原的规章制度,不过他们更有极大的私心。任何与皇家或是朝廷挂钩的事务,不论是私是公,皆会触及王朝天子的规矩。
这也正是为什么从魔教角鹰山成立至今,一直没有人敢造反的原因之一吧。
大事以规矩定方圆,小事则顺民意,这便是魔教角鹰山的规矩,更是魔教教主孙希平的规矩。
孙骆涯对于魔教角鹰山上的这些龌蹉事,他身在其中,自然也多有耳闻。他对那些男性弟子命画师改画的画卷,与女性弟子请精于丹青的袍泽素画的画卷,皆不觉着有什么亵渎他这位魔教少主身份的意思,毕竟他们或她们眼中的自己,并不是他孙骆涯。
当他最早听闻这类消息的时候,也没觉着羞恼之类的情绪,只是觉着恶心。
既没有被人痴迷的沾沾自喜,也没有被人龌蹉念想给羞恼,恶心只是纯粹的恶心,是那种恶心到想吐的恶心。
他记得有一次,孙希平就曾命人给他送来了不下二十幅丹青画卷,这二十幅是分别从那些死去的男女弟子房中搜刮来的,女弟子收藏的丹青画卷倒还好些,多是士子书生打扮的少主多一些,这让孙骆涯有些自嘲,他的相貌本就偏向女子的阴柔,所以在换上文衫之后,的确像极了山下的那些女扮男装的士子书生。
而当他见了角鹰山男弟子收藏的画卷后,就连他自己也都没心没肺地咂嘴连连,只觉着画卷中的“美人儿”真乃仙子下凡也。尤其是其中一幅身穿宫裙的画像,眉心上方绘有碎花额黄,肌肤胜雪,胸脯饱满而不盲目肥大,只是一眼,就让孙骆涯觉着画卷中的所绘人像已非自己本人,天潢贵胄的气质被画师描绘的淋漓尽致,像极了一国的公主、郡主之流。
万事通见到一旁的年轻人面容有些呆滞,于是冷不防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淡然道:“世间没有不要钱的酒。人家要与你双修,自然是图你点什么,可别真以为这世上有一见钟情这种荒唐事。”
被老人拍了肩头的孙骆涯,回过神来,洒然一笑,“不要钱的酒,一定不是什么好酒。”
万事通哈哈大笑道:“你们角鹰山的酒,老头子我可没花一颗铜板,却是好喝的紧呐。”
孙骆涯笑着道:“等送万爷爷回了料事斎,我就让孙希平派人送些好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