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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女帝绝色(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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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般死去的。”君钰语气急切,抓住玉微的手不自觉地用着力。

这些日子,他不用再和玉衡争来夺去,头脑中便越发清醒,日复一日的反省着过去,方才惊觉,是他对她太过苛刻。他从未询问过她,只是从自己认定了她那一刻开始,便一厢情愿的以为当年救他的便是她。

他彻底醒悟的那日,心如死灰,本是想就此离开京都。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不是京城。但,就在他离开那一日,却无意中知晓了怨魂是不容于世的,终会魂飞魄散。

那一日,他搁置下了原本想要离去的念头,去灵缘寺寻了了缘大师。了缘大师道,怨魂的确是不得往生的,只能报完仇后消弥于天地之间。除非那怨魂甘愿留于佛光普照的地方潜心修行一百年,方能得到再世轮回的机会。

那一刻,他心底一直紧绷的弦突然间就断了。他辜负玉微本就是错了,事到如今,竟是连赎罪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吗?这便是对他想要逃避的惩罚吗?

一想到面前之人很快便要魂飞魄散,往后这世间再也没有一个名叫玉微的女子,他便忍不住地惶恐,那是一种从心底最深处升腾起来的惶恐,无法遏制,只会不断发酵。

是他薄情寡义,令她一腔痴情错付,为何最后却是她落得如此结局?

玉微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君钰,我本就已经死了,何来死去一说?”

“不,当你怨念消散时,你会魂飞魄散的。”君钰一字一顿地解释道。不同于往日的威严肃穆,此刻的他焦急忧虑。

“魂飞魄散又有什么不好?这世间,值得我留恋的本就太少,到如今,已是丝毫不剩。”玉微看了看君钰,又望着窗棂外,低低笑道,“我想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如此度日,了无生趣。”

君钰见玉微漫不经心的模样,心间抽疼起来,伸手便想打晕了玉微带走。

玉微立即躲过,嘲讽地笑道:“君钰,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呢?我恨你,你不知道吗?我宁愿就此魂飞魄散也绝不肯接受你的施舍。”

语毕,玉微便大声叫来了守在宫殿外的侍卫。

君钰一心想要带玉微离开。是以,他一手抱着玉微,一手与侍卫们缠斗。然而以一敌众,纵使他武功奇高也难以抵抗。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君钰便被擒下。侍卫们拖着君钰便要退出殿外,却被玉微叫住。

“君钰,我恨你。”玉微抬起君钰的下颚,深深凝视着他,缓缓地道,声音淡漠,带着几分冷酷寡恩,字字如刀似刺,扎进君钰心间。

君钰疯了一般想要挣脱侍卫的钳制,却只是越发狼狈,浑身染血。即使是被侍卫拖住,君钰依旧不死心地嘶吼着玉微的名字,声音嘶哑凄厉,令闻者不由得皱眉。

玉微视若无睹,安然地坐回软榻抱起小狐狸,笑意盈盈地继续逗弄着。

……

夜间,玉衡裹挟着一身更深露重的凉意钻进了被子里,拥住玉微:“君钰今日来了?”

“嗯。”玉微懒懒地从鼻息间挤出一个音调。

“他来做甚?”玉衡追问。

微微是他的妻子,不是他君钰的安晏。君钰他来凤仪宫到底想做甚?

玉衡从不承认玉微是安晏。

他不敢,也不想。

“可能是觉得你罢黜了他的王爵,心有不满,特意来报复?但是被我发现了,皇上不必忧心。”玉微思忖片刻,悠悠地道。

玉衡闻言,自欺欺人地放心了些许,阖上眼:“睡罢。”

这些时日他太累了。

除了有忙于战事的疲倦,还有被一手栽培之人背叛的失望透顶。

“好。”

“没了?”君钰眉峰微拧,烦躁地道,“那就再酿便是。”

他喜欢桃花酿的甘醇浓厚。这些年,除了桃花酿,他从不饮别的酒。

除了怀念之外,也许更多的也是惊叹于桃花酿的醇馥幽郁,说是琼浆玉液也不为过。

“可……酿造桃花酿的人”老管家低眉顺目,支支吾吾地有些含糊不清。

“怎地了?”君钰追问。

老管家咬咬牙:“桃花酿是王妃酿的。”

尽管知晓王妃对王爷是一个禁忌,但是老管家依旧忍不住地开口了。

他算不得高山景行之人,不然也不会在王妃身处琼华院被下人欺凌时冷眼旁观。

他那日也见到了王爷对君霜多嘴多舌的暴怒,自那之后,君霜便被调离了王爷身边,去了最严厉的刑罚堂。但君霜并没有说错,王妃贤惠恭谨,素来都是温和待人。

也许是真的要人之已死,世人才愿意真真正正正视她的那些好。

他已是行将就木,不过拖着一副破旧残躯,苟延残喘。若是今日之言能让王爷怜惜王妃些,将王妃的尸骨迁回王陵。他便是此刻去地下给王妃赔罪也是甘愿的。

君钰闻言,提着老管家的手像是触了火一般,倏地松开,猛地倒退几步,狭长的凤目微眯。

桃花酿是玉微酿的?

君钰的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今日玉微的笑,明明在笑着,却无端地让人如坠冰窖,寒彻心扉。

他的心不断地收缩,像是被什么猛地捏住,收紧,再收紧。百般情绪涌上君钰的心头,像是要把他吞噬进无底深渊。

就连当年宁宁拒绝他时,他也未曾这般心神崩溃过,几乎哀毁骨立。

他到底怎么了?明明不爱玉微的。

为何此刻犹如百爪挠心,脑海中不断翻腾着与玉微过往的一点一滴。

“王爷?”老管家以为会等来想象中的暴怒,却未曾想君钰听见他的话之后竟是松开了他。

老管家战战兢兢地抬眸向君钰看去,映入眼帘的竟是君钰绝望神伤的模样。老管家一瞬间大惊失色,以为是自己触怒了君钰,让他想起了蓝宁。

“王爷,老奴斗胆,请王爷看在与王妃的夫妻情分上,将王妃的灵柩迁回王陵。王爷,王妃不能至死都不能归家啊……”老管家声音有些哽咽,佝偻着残躯伏首跪拜,虽是惶恐不安却依旧为玉微求情。

君钰眼含复杂地望了一眼老管家,没让他起身,绕过他便抬步走远。

玉微这些年到底是多得人心,竟是连看着他长大,铁石心肠的老管家都为她求情。

老管家望着君钰走远的身影,浑浊的老眼中失望一闪而逝。

……

皇宫

太极殿

雕梁绣柱,高堂广厦的大殿内,朝臣们身着华丽繁复的官袍,手执笏板严阵以待。

吏部尚书上奏后,恭顺地半躬身躯,等待着玉衡开口。

然而,半刻钟过去,一刻钟过去,大殿内依然没有听见任何声响,鸦雀无声。甚至听得见彼此衣袖窸窣的声响。

一众朝臣不由得面面相觑,怪哉,怪哉!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见皇上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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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一袭明黄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十二冕旒冠上的珠玉垂下,遮挡了他的视线,高贵滟华。

他手指不停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下又一下。

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每当心烦意乱之时便会不由自主地转动它。近几年他已是很少遇见烦心之事,是以,这玉扳指几乎只是摆设。但自从遇见玉微后,他转动玉扳指的时候比他以往加起来都多。

玉衡思忖着要如何处罚玉微。重了他舍不得,轻了又心有不甘。

他是说过如若玉微胆敢背叛他,他便会杀了她。然而事到临头,他才发现他下不去手。只是一想到要杀了玉微,他便会犹如经历切肤之痛。

理不清为何,他想这是因为玉微和宁儿相似,他才会如此恋恋不舍。

一个内侍慌慌张张地走进大殿,来到忆年身侧,覆在他耳边,低声耳语。

忆年听后大惊失色,连忙跑到玉衡身边。

皇上在走神,他本不该打扰,但是事关贵妃娘娘,他不敢擅作主张。

“皇上?”忆年低声试探。

忆年的音量虽低,但在安静的大殿中尤为刺耳,如划破寂静的长鸣,悠悠飘散。

高居皇位的帝王纹丝不动,身姿高傲,微眯着狭长的凤目,悠远深邃,清冷神秘。

忆年擦擦额头的冷汗,大声了些许,姿态却更加恭敬:“皇上?”

稍有大胆的朝臣便翘首望去,欲要一探究竟。

“嗯?”玉衡回过神,气定神闲,仿佛自己从来没有走神过,瞥了一眼出列的吏部尚书,敷衍地道,“张尚书的提议甚好,朕准了。”

一时间,大殿内万籁俱寂,连针掉落的声响都能听得见。

吏部尚书启奏的是关于今年殿试前三甲应授予何官职的奏本,他虽是掌有任免官员官职的权利,但也仅限于四品之下的官员。还并没有权大滔天,胆大妄为到能直接给前三甲任免官职。

吏部尚书叫苦不迭。

按理说,殿试当日,前三甲的官职便应该由玉衡亲自定下。但是昨日殿试,玉衡只匆匆选了前三甲,撂下一句“改日再议”后便退朝了。

素来温吞沉着的帝王近日竟是如此急不可耐,朝臣们莫不是瞠目结舌,但却不敢妄议帝王,只得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听到般。

倒是可怜了吏部尚书,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忆年见此,轻咳两声,压低声音道:“皇上,贵妃娘娘那边出事儿了。”

贵妃娘娘继昨日召见丞相,惹得皇上震怒离去后,今日竟又召见了秦.王爷。

“贵妃怎么了?”玉衡一听见玉微,立刻止住了转动玉扳指的手,急切地问道。

“贵妃娘娘召见了秦.王爷,至今宫门大闭。”忆年没敢看玉衡的神色,头颅几乎低入尘埃。

话音刚落的刹那,忆年便听见了玉石碎裂的声响。上好的温玉扳指在玉衡的十层内力之下直接化为灰烬,四处飘散。

玉衡如玉的俊颜镀上一层铁青,凤目冷厉,声音寒凉彻骨:“散朝。”

他起身,疾步踏出太极殿。

忆年如芒在背,见玉衡走远,方才一拂衣袖,高声唱词:“退朝——”

语毕,忆年急匆匆地转身想要跟上玉衡。不过须臾,玉衡早已没了身影。

忆年知自家主子是往止兰宫而去,便也运起内力,如流星飞电,疾速往止兰宫而去。

威仪的帝王一离开,朝臣们立刻活跃起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须臾,玉衡回过神,看着已经被润湿的奏折,微拧眉头,发现只是御史台日常的奏折之外,直接叠起,放至一旁。而后抬手扶了扶额头,他怎么会在批阅奏折时想起那个女子。

这么多年来,后宫空置,除了爱着宁儿之外,也有厌弃那些莺莺燕燕太过嘈杂的因素在。如今遇见那个女子也不过是意外,而且,即使再相似,也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何必此般费神。

玉衡收敛好神思,看见了跪着的暗风,低声开口:“可查到了?”

“禀主子,属下查遍了京城所有的闺秀,但都不是。”暗风头颅低得几入尘埃。

“罢了,不必查了,退下吧。”玉衡挥手。

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即使和宁儿有几分相似,却还用不着为此大动干戈。

“是。”

……

八月初六,良辰吉日,宜嫁娶。

丞相府门庭若市,前来恭贺的人几欲踏破丞相府的门槛。

被人牵引着行完所有礼以后,玉微被南砚宸抱回婚房时简直要累得虚脱。

南砚宸直接挥退一群丫鬟,为玉微揭下喜帕。

一袭凤冠披霞的玉微淡却几分仙气,更显娇媚动人,那是一种印刻在骨子里的美,瓌姿艳逸,仪静体闲。

玉微得到解放的瞬间就直接扑倒在婚床上,差点累死。

玉微唉声叹气:【古人结个婚怎么都这么麻烦!】

系统:【粑粑,现代结婚也这么麻烦!】

玉微:【……】

系统:真开心,终于有一次怼赢粑粑了。微笑.jpg

“慕慕可是累了?”南砚宸看着毫无体统地躺在床上的人儿。

玉微坐起身,用眼神示意南砚宸:“帮我把凤冠摘下来,太重了。”

华美精致的凤冠估计有几斤。

一想到自己顶着这顶几斤的凤冠晃荡了将近一日,玉微欲哭无泪。

再也不想结婚了……

就算只是在任务世界里。

“好。”南砚宸笑得温润,手间的动作更是细致小心。

取下凤冠后,南砚宸修长白皙的手穿过玉微柔软似绸缎的发,为她梳理着略微有些凌乱的青丝。

玉微感觉沉重的头脑瞬间轻松,摇晃一下还能动的脖颈以后,便把玩着腰间的禁步,然后状似无意地问道:“你还不出去?”

“马上就出去。”南砚宸为玉微梳理好秀发后,细细端详玉微片刻,起身,“慕慕要是觉着累了,可以先休息一会儿。”

作为新郎,南砚宸将玉微抱回洞房以后还需要去招待那些宾客。

“嗯。”玉微头都没抬,继续把玩禁步。

南砚宸也不气恼,轻柔地在玉微额头印下一个吻后,转身走了出去。

确认南砚宸已经走了以后,玉微倒下床,闭上眼睛之前吩咐系统:【天黑之后叫醒我。】

系统疑惑:【天黑了不是该睡觉了吗?粑粑,你还起来干什么?】

玉微:【月黑风高】

系统立刻接口,这个它知道:【杀人夜】

玉微本来想骂系统,但是实在困得不行,懒得教育系统,只嘟哝了一句:【月黑风高,撩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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