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大抵相似的命运（2 / 2）

西厢这边，方才的风波似乎已经过去。秀女们都已回屋用早膳，用过早膳后就要前往大殿上早课。

与东厢那边不同的是，西厢的三餐都有专门的人给送过来，而东厢的女子就要前往膳堂用膳。

戎曦月回到房间，膳盒已放在桌上。

戎曦月早已饿了，匆匆洗漱之后，便将膳盒打开。可这一看却傻了眼，膳盒里的馒头、豆浆都已沾了灰，根本就不能吃。

戎曦月立刻想到了尤汝燕。可是，她没有证据，倘若因为一时气愤去找尤汝燕的话，说不定会被尤汝燕反咬一口。对付尤汝燕，她必须一击即中。

戎曦月合上膳盒，拿到门口去放回。待秀女们都去上早课之后就会有人来收拾。

收拾的人看了她膳盒里的情形会做何感想呢？也许会觉得她嫌弃这早膳做的不好吧。

不过也没关系，戎曦月就想事情闹大。如能闹大最好不过了，就能让尤汝燕难以收场。

早课学习的是宫廷的礼仪，待人接物、举手投足都有规定。详细到坐姿、站姿、进茶、用膳、步行仪态等等方方面面，可谓是事无巨细，具有约束。

尤汝燕早训时，时不时偷瞄一下戎曦月。因为训练礼仪是非常辛苦的事情，不吃早膳只怕会难以坚持。

她知道戎曦月没有用膳，就想看看戎曦月何时因为体力不支而出糗，但时候，她一定要好好嘲笑一番。

只是，目前的情形恐怕还不能满足她的愿望。毕竟戎曦月是在宫待过的人，这种训练对她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应对起来绰绰有余。

一个时辰过去了，秀女们得到了一刻休息的时间。

欧阳晴来到戎曦月身边，叹气道：“想不到进宫会这么辛苦，宫里的规矩当真有这么严格吗？”

“没那么严格，只要你不犯错的话。”戎曦月说。

“那我们这样训练有什么意义？”

“我也不清楚，只听说大燕遵循周礼，周礼要求后宫娘娘们德才兼备，雍容华贵，最好个个看起来都是皇后娘娘，所以才会有这种磨练，来磨一磨我们的性子，让我们进宫之后，做个听话的，恭顺温良的人。”

欧阳晴又叹了口气，“大家都是名门出身，养尊处优惯了的，那吃过这些苦啊。”

“你为何要进宫为妃呢？”戎曦月很好奇。

欧阳晴大方地说：“因为做陛下的女人，身份尊贵呀。而且，家中也会因为你进了宫而门楣光耀。”

“你是很想进宫的咯？”

欧阳晴望向天空，眼中露出憧憬之色，“陛下是天下之主，大英雄，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吗？”

“也许吧……”戎曦月敷衍地说。她本想告知欧阳晴宫中的生活也许没她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可她也是一个要努力进宫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显然不具备说服力。

再有，秀女被选定送到此处，即便不愿成为陛下的后妃，也不能恢复自由。

陛下没选上的秀女，会被亲王们选走，再没人要的普通家庭秀女，便留在宫中或其他王府中为奴为仆。

这便是秀女们的命运。

“她怎么总是一个人？”戎曦月的目光落在坐在位置上一动未动的水吟妍身上。

“她叫水吟妍，是一将军家的千金，性子喜静，又有一身武艺，所以没人敢去招惹她。”欧阳晴介绍说，“听说她府上都是事从军门，在一场战役中全军覆没，仅剩她一根独苗。自小寄养在外祖母府上，后来是太师感念她家的功勋，才推荐她进宫的。”

戎曦月精神一振，慕容诩即为当朝太师，那水吟妍会不会是慕容诩打算安排到慕容笙身边的耳目呢？

可是，水吟妍的身世一查即知，她和慕容诩有恩有情，慕容笙定会有所防备，她根本不适合做眼线。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戎曦月心想。

就在这时，尤汝燕带着她的“下属”，大模大样地朝戎曦月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