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慌神的时候,总会忘记重要的(2 / 2)
“你会说话?!”李梅惊喜的问。
“嗯。”哼哼说。
“你是什么动物?”李梅问。
哼哼又呆呆的看着李梅,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哼哼。”它说的是李梅为它取的名字。
“我叫灰灰。”鸟对哼哼说。
李梅疼爱哼哼,她在哼哼的脑门上,用手指轻轻一点,哼哼不再缩着身子。
它没有打算要从李梅的怀中出来,灰灰的脑袋探了过来,一脸敌意,不是李梅小心地观察哼哼的情绪,灰灰一定用爪子将它抓出来。
自从再见到李梅,李梅对它没有以前那样子深情,时刻将它搂在自己的怀里,每日操心它的饮食。
哼哼感觉到那只鸟的敌意,原本孤单的它,似乎看到灰灰着急,更加高兴。它的核桃大的眼睛,滴溜的转着。
李梅回身,走到季正面前,季正的眼睛直直的,眼毛微微卷起,一双漂亮的双眼皮,高挺的鼻梁,薄嘴唇,下颌处的胡子稀稀疏疏的冒出了青涩的头。
身上的衣服在她手指打按压下,丝毫不动,就像是一种坚硬的物质做成的衣服。
“这样的他们能呆多久?”李梅一边说,一边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马车里睡着武启。潘岳抱着一件毛皮大衣依靠在马车的轱辘上,马车上套着的马,已经解了套,闷头立在一棵歪脖子柳树下,闭着眼睛,神态安详,马尾已经摇起,定住,根根马尾像是钢丝一样。
小厮各自守在自己的马旁,靠在树干,马的缰绳就系在他们的胳膊上,双臂相交压住缰绳。
底下的小草有些扎脚,以往记忆中的小草,柔弱,无力。被人踩到脚底下,也是软绵绵的。
小草的草尖上有露珠,露珠像是小小的玻璃球牢牢地长在草尖上。
“什么时候解开他们?”李梅问灰灰。
灰灰说:“他们随时可以解开,解开后,还会继续睡觉,直到有动静将他们弄醒。”
“累了,都睡吧。”李梅打了一个哈气,在季正附近找了一棵树,纵身窜上,找了一个可以舒服睡觉的地方;又打了一个哈气,抱着哼哼,哼哼身上的温度正好抵消这要入深秋的寒冷。
灰灰等李梅躺好睡着,对着树下,一挥翅膀,薄薄一层的浅蓝色如同气泡一样的东西,渐渐消失。
马尾落下,那匹马打了一个响鼻,马蹄子打了一下地面,再次抬起。
萤火虫飞到马儿的身边,落在马背上。
睡觉的小厮哼哼了两声,巴咂嘴三四下,晃动肩头,人还在睡梦之中。
草地里的虫鸣阵阵响起。
季正闭上眼睛,头慢慢的往前一扎,完全熟睡过去。
天明,武启在马车厢里喊道:“来人!喝水!”
潘岳双手撑地从地上坐起,地下垫着他的那件毛皮大衣。
“哦。水。”潘岳应声答道,他的那双眼睛,并没有睁开,依旧紧紧地闭着。
“老爷,小的去打水。”一个小厮从地上爬起,又用自己的衣袖擦净眼睛上的吃马虎。
没走多久,睁开眼睛,前方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
他一拍脑袋,“做的什么梦啊。”
“小七,你要去哪里打水?”另一名小厮跑了过来。
“我。”小七伸出手指,围着自己,虚指了一圈,继续说:“我们备用水,还有吗?”
“没有了吧?我记得没有了。”
“去看看。”
水囊打开,里面有满满的水,只是,水见到光,冒出青烟,水囊里面变得空空的。
“这是怎么回事?”小七看着。
那名小厮跑过来说:“你看,我说的对了吧,没有水。”
李梅从树上跳下来,“找什么水?前面一定有人家,这时候他们在做早饭,我们赶过去,没准还能讨几碗热腾腾的粥。”
“是。”
“走!”李梅几个箭步,跃到自己的马跟前,伸手解开缰绳,翻身上马,轻声对着马儿,喊了一声,马儿顺着大路一直往前跑。
季正忙骑马跟上去。
“老爷。老爷。他们走了。”小七拉着那名迷糊的小厮,跑到车厢外,对里面喊道。
潘岳爬进车厢里,正在折叠自己的皮大衣,听到小七说,他跟着说了一句,“不是要在这里想呆多久……”潘岳停下,拍打着自己的嘴,“邪乎,赶紧追。”
武启爬了起来,背靠着车厢,“怎么这么熟悉?还真是邪乎,赶紧追。”
小厮们解开手腕上的缰绳,套上马车,跳上马车,对马一扬鞭子,马儿自动的往前跑。
潘岳和武启的马,就拴在马车后。
李梅心虚,将手里的缰绳放松许多,身下的马得了自由,跑起来更是快。
早晨的阳光照在树木上,在大路上留下斑驳的光点。从李梅的眼睛处划过,又将李梅的记忆迁回那一片神秘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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