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听风【17】（1 / 2）
瑟夫刷新一下，看着底下迅速增加的各种爬墙评论，男神的玻璃心顿时被敲得粉碎。他不禁暗自沉思自己做错了什么，竟然能召集如此画风迥异的一群粉丝，再一想不久之后就有苏沫进组的外景戏，酷酷地冷笑了一声。
到时候po合照，使劲po，看我不气死你们！
接到比伯的传讯电话时，苏沫才意识到很快就要新年了，比伯告诉他《从零开始》本地棚里的戏拍得差不多，接下去要辗转到外景，通知他早些做好进组的准备。
威风团在脚边，苏沫有些失落：“除夕还在组里，那你岂不是不能陪我过年了？”
“哎哟卧槽，除夕夜n场夜戏，全组直接要通宵到大年初一，你做啥美梦呢，别想了。”比伯道，“你这段时间估计也累得够呛，自己抓紧时间使劲儿休息吧，兰州那儿比咱这还冷，据说前些天最低温零下三十度，你的好日子不多了。”
苏沫挂断电话翻了个白眼，深感自己是脑抽才期待和这种人过年，比伯嘴损起来比冷着脸的比利还他妈可怕，是他一生都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良师益友。他丢开手机，整个人呈大字形瘫软在窗边暖融融的地毯里，屋外仍在下雪，威风挪了个位置，把狗头搁他肚子上，暖融融的，却叫苏沫忍不住叹了口气。
屋子里空荡荡的，刘阿姨和尤阿姨在外省都有家人，前些天相继请假回家和儿女团圆去了，只剩下他和威风一人一狗相依为命。前些天为了专辑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他还不觉得有什么，乍一空下来，他心中却总觉得说不出的空虚。苏沫是个爱热闹的人，尤其在新年这种日子，想到自己要跟着电视孤零零地倒计时，就忍不住一阵失落。
“唉。”他使劲儿抱着威风称了称，又对着它的鼻子亲了一口，“儿砸，爸现在可只有你了啊！”
比利下楼来，一见亚伦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老屋里的佣人们正被自家姨妈指使得团团转，搬着大批年货进进出出热闹非凡。贴门联儿的，挂鞭炮的，挂红灯笼的，各种吵闹声也没压下亚伦撒娇的话：“妈~~~~”
这一波三折的呼唤恶心得比利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定睛看去，便见亚伦正笑着摇晃姨妈的肩膀。那笑容里三分讨好七分谄媚，配合上他嘴里奉承的长篇大论，整个人的气质都显得畏缩了气氛。比利板着脸审视半天，不期然想到苏沫那令人温暖而春风拂面的气质，心中嗟叹，更可惜了两分，自家这个表弟但凡有苏沫三分的志气，也不至于落得叫自己到现在还不敢撒开手放权的地步。从发现到一些蛛丝马迹后，他便让木助理去仔细调查了forver影视的具体经营状况，得到的回答不甚乐观，在蒸蒸日上的表象下，子公司内部管理层确实出现了很多问题。亚伦这个集团老总显然做得不怎么合格，既然如此，比利哪怕为了诸多艺人和员工的前途负责，也不能再叫他这样无限制地胡闹下去了。集□□去的管理头脑清醒手段精明，进公司没多久就基本将业务抓在了手里，亚伦总经理的头衔虽然没丢，但权利被架空，也算是名存实亡，最近行事明显有顾虑了许多，甚至连明星都不太泡了。
比利从不讲情面那一套，也不吃他那点隐晦的表忠心，亚伦的母亲却对儿子没什么辙，虽然使劲儿板着脸，被摇晃间还是忍不住溢出笑来，出口的话语也明显宠溺了几分：“你啊！就是让我和你哥不省心！”
她话虽如此说，看见比利时仍旧叫住了外甥，替儿子求情。比利一直看不惯她对表弟无底限的宠溺，当然不可能答应，只冷硬回答：“集团里的人员调动我心里有数，您让他好好作出成绩给我看，比说什么都强。”
亚伦母亲心疼道：“可你也知道你弟弟，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啊？他也说自己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会惹你生气。比利啊，姨妈这辈子就你弟这么一个儿子，不求他多么上进，也就盼他这辈子能开心自在点儿。大过年的，你也大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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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不要和他计较了。”
比利听得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面前坐着的是父母去世后自己唯一的长辈，他能直接抽亚伦一顿让她也跟着长长记性。姨妈顶着那张苍老的脸露出恳切的表情，既是请求，也是在拿自己亲人的身份进行胁迫。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自在开心，却全不顾这样的胁迫会不会让比利感到不高兴。忙碌了一整年，满以为新年能得到片刻安宁的比利突然意识到对面的这对母子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他站在这座从小长大的老宅中，一阵由衷的孤独，不欲再谈，披了件外套就朝外走去。
亚伦母亲见他发怒离开，心中顿时一个咯噔，从沙发上滑下来追赶：“你去哪儿？今天可是除夕！”
比利头也不回：“有点事要处理，你们自己吃吧。”
除夕的大街几乎像被洗刷过那样干净，这座人口众多的城市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也沉寂了下来，街面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伴随漫天风扬的雪花，有一种叫人遍体生寒的清冷。助理除夕在放假，公司里也没什么要做的事情，比利在街上转了两圈，越发的心情郁燥，索性调转车头，朝距离最近的公寓开去。
苏沫那样热闹的个性，新年想必也在呼朋引伴吧？不知道威风有没有被留在家里。
他踏出电梯，便听见门内传来威风欢快的犬吠声，心中一喜，立刻打开，迎面便对上一张诧异的面孔。
苏沫牵着狗绳正在穿鞋，见到他出现睁圆了一双本就很大的眼，看起来傻兮兮的：“……比利，你怎么……？”
他是个聪明人，惊讶也只是一时，话未说完，立刻就闭上了嘴。看比利这板着脸浑身僵冷的模样，猜都能猜出对方肯定遇上什么不愉快了，大年夜的，他也不是没亲戚，孤零零回到这个地方，还能是为什么？
苏沫心中顿时涌上股同病相怜的心情，有意化解他的尴尬，索性直起腰发出邀请：“我刚好发愁没人一起吃年夜饭呢，现在要带威风去买菜，没什么主意，一起去？”
威风哈哈喘着气使劲儿摇尾巴，比利对上它那双温柔的圆眼睛，又抬头看见苏沫这个主人如出一辙的温暖笑容，心中的冷硬就像被吹了阵春风，顿时便冰消雪融。
他顿了顿，小声答道：“……好。”
高档住宅区附近的超市常年二十四小时营业，哪怕这样特殊的日子，货架上的鲜肉菜蔬也都脆嫩新鲜，威风被留在宠物区，苏沫推了辆购物车，和比利并肩慢走。
他拿着手机翻动菜谱看上头的配料，聪明的脑瓜子头一回不够用起来--
--“……黄豆猪手里的黄豆是哪个？这个还是那个？”
两堆豆子上头的招牌都叫黄豆，一边翠绿新鲜，一边圆润干燥。
“姜十片……十片是多少？这也太意识流了吧？”